白楚楚像是在撒嬌,想要去挽賀西樓的手臂。
賀西樓卻不著痕跡拉開距離。
他表情仍是懶散的,事不關(guān)己一樣,唇邊蕩起痞壞的笑意:
“不好意思啊,我不喜歡長頭發(fā)的女生。”
白楚楚有一頭保養(yǎng)精致的波浪卷,聞,她立刻露出嫵媚的笑容:“我可以剪短發(fā)的呀,如果你喜歡的話。”
哪料賀西樓唇角淡淡勾起,笑得肆意:“我現(xiàn)在喜歡光頭~”
一副薄情寡淡、意興闌珊的模樣。
真應(yīng)了那句“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隨性浪蕩、無情無義,不為任何事物留戀。
“噗!”陸世杰直接笑噴。
就算是傻子都知道他這是明晃晃的拒絕。
白楚楚咬著紅唇,終于忍不住掉下一滴眼淚:
“賀西樓,你這個沒有心的男人!遲早會遭雷劈!”
她不甘心地轉(zhuǎn)身離開。
周圍的人仿佛吃了口大瓜,都在消化這句話。
突然,陸世杰悄悄湊到孟詩意耳邊,給她科普八卦:“這女人之前追賀西樓的時候,裝善解人意的溫柔人設(shè)。”
“結(jié)果上星期,她自己不看路撞到服務(wù)員,被灑了一身后,囂張地嘲諷人家。”
“最后,喜提賀西樓一張[分手卡]。不過西樓本來也沒動真心。”
孟詩意垂著眼睛,輕聲問:“他們談多久了?”
蔣越也湊過來插話:“半個月吧好像。反正西樓身邊天天換人,我都要分不清誰是誰了,現(xiàn)在倒是空窗期,也不知道下一個會是誰。嘖,真渣啊!”
也就是說,賀西樓目前還是單身狀態(tài)。
孟詩意睫毛輕輕顫動。
突然,陸世杰夾起嗓子,賤兮兮地模仿:
“西樓,你~沒~有~心~”
欠揍得要命。
賀西樓朝這邊看過來,嘴角噙著一抹玩味,慢悠悠開口:
“又說我什么壞話呢?”
孟詩意心里一緊,連忙低下頭,耳尖越來越燙。
明明不是她說的壞話,但還是莫名飄起一股心虛。
陸世杰倒是一點兒也不慫:“西樓,你真不怕遭雷劈啊?”
賀西樓邁開長腿,走上臺階,語氣不咸不淡,無所謂說:
“那就劈死我。”
仿佛對世間什么都不感興趣,連對生死都看淡了,處于一種活人微死的狀態(tài)。
孟淮禮帶著詩意進去,板起臉,語重心長:
“上學(xué)還是要以學(xué)習(xí)為主,不要跟某人一樣,天天談戀愛。到時候一堆前任找過來,估計都對不上號。”
“某人在此,耳朵沒聾呢。”賀西樓大大方方坐下來,半點也不覺得羞愧。
他靠在椅子上,沒骨頭似的,隨性慵懶,嘴角漾起弧度,渾身上下流露出幾分頹廢美感。
餐廳包廂內(nèi),暖黃色燈光昏暗,暈染在賀西樓臉上,半明半暗,襯得他愈發(fā)妖孽撩人。
他恰好坐在孟詩意的對面。
陸世杰直接朝“某人”貼臉開大:
“得,你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帝大哪個學(xué)生不知道啊?偏偏有些人,明知道你又渣又無情,但還是忍不住喜歡你,真奇了怪了。。。。。。”
孟詩意聽著聽著,越來越心虛,鼻尖兒也有些發(fā)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