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梨反駁,“我又沒做錯,憑什么向顧銘洲道歉?”
“動手打人的是你,你就是做錯了,這個歉你必須道!”
經過最近的事情,方梨得出一個結論:一味地忍氣吞聲,只會讓欺負你的人得寸進尺。
她在方家隱忍退讓了這么些年,不僅沒有被善待,反而被送進監(jiān)獄調教。
現(xiàn)在回想起來,方梨覺得自己真可笑。
自始至終,做錯事的,不是她,既然這樣她為什么要忍讓?為什么要讓他們踩到她的頭上?
既然方家人偏心,她也不準備繼續(xù)當乖乖女。
在他們眼中,不管自己如何乖巧,真正的乖乖女,也只有方雨馨一人。
“你確定顧銘洲想讓我去道歉?昨晚他被打了,現(xiàn)在可是整個圈子的笑柄,我去道歉,不是等于讓他再回想一遍昨晚的屈辱?”
“方梨,不要給自己找借口,別讓我親自綁著你過去!”
“想讓我給顧銘洲道歉,也不是不行,你讓方雨馨先跪下給我磕個頭。”
方富怒了,“你在胡說八道什么!”
“記者發(fā)布會的事,已經過去幾天了,你們就一直裝聾作啞是嗎?方雨馨睡了我未婚夫,你和媽不是最愛主持公道嗎?”
方梨靠在沙發(fā)上,聲音冷冷的,“你說,方雨馨該不該先向我道歉?”
方富:“……”
“還有,昨晚那事兒,連警察都判我是正當防衛(wèi),你要是有什么異議,不如報警,再抓我一次?”
方富:“……”
方富被方梨的幾連問,問的啞口無,最后只能氣沖沖的掛斷電話。
只是沒兩分鐘,孫婉淇又打了進來。
很顯然,孫婉淇和方富是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
“昨晚你當眾說自己結婚了?這種話是能亂說的嗎?還有,為什么幾天都不回家?這幾天你都去哪兒了?”
方梨,“真結婚了,不然你以為我那天早上為什么要回方家,我是回家拿戶口本的啊。”
孫婉淇:“……”
“我知道你想問什么,我是在路邊隨便撿的一個男人結婚的,對方什么都沒有,一窮二白,長得也很丑,連件像樣的衣服都穿不起,我這幾天一直和他住天橋下面的橋洞呢,你想來看看嗎?”
“方梨,你是在故意氣我嗎?”
“是事實呀媽!我被顧銘洲甩了,自暴自棄了,這不正是你們想看到的嗎?”
三兩句話,把孫婉淇氣的臉色鐵青。
“你可真是不可理喻!”
而此刻,剛好打開家里的監(jiān)控,準備看看方梨起床沒的顧昭廷:“……”
長得丑,住橋洞……嗯,腦洞挺大。
“顧總,車已經備好了,現(xiàn)在出發(fā)嗎?”陳祝輕輕敲了兩下門,問道。
顧昭廷合上面前的電腦,“現(xiàn)在醫(yī)院去了幾個人?”
“顧家三房幾乎都在,老爺子也親自過去了,就剩下咱們沒到了。”
顧銘洲昨晚見了血,但他其實傷的不算太重。
看完醫(yī)生后,天色實在是太晚了,他懶得折騰,就直接住在了醫(yī)院的vip單間。
顧家人最擅長做表面功夫,一大早,三房人馬以探病的名義,浩浩蕩蕩的沖去了醫(yī)院。
來都來了,顧銘洲也不好說自己其實不嚴重,就干脆在醫(yī)院住了下來,權當是放假了。
顧昭廷輕挑眉梢道:“方雨馨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