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方梨只在老宅住了幾天,就要離開,這很顯然是不合規(guī)矩的。
顧昭廷還有點其他的心思。
方梨在老宅住著,和顧銘洲會時常見面,而他工作又太忙,這無異于是給顧銘洲機會。
方梨離開一段時間也好。
第二天一大早,顧昭廷親自送方梨出門去樂團。
推著行李箱行準備上車時候,二人和正在客廳里,擺弄花瓶的顧老爺子撞了個正著。
顧老爺子眸光一深,眸光落在行李箱上,“這是做什么?”
顧昭廷眸光有些淡,“就你看到的這樣,我們不準備在老宅住了。”
顧老爺子明顯不高興,“祖宗留下的規(guī)矩,你是忘了嗎?她懷著身孕,怎么能……”
“住的不開心,當然就沒必要住。”
顧昭廷單手攬住方梨的肩膀。
“你的好孫子,整天肖想我的女人,你卻睜只眼閉只眼,我們不過就是不想繼續(xù)住在老宅而已,相比起來,哪個更過分?”
顧老爺子被堵的啞口無。
顧昭廷沒再看他,單手拎著行李箱,另一只手牽著方梨,就要出門。
顧老爺子突然道:“讓她等等,我要和她聊聊。”
“沒什么好聊的,你有什么就和我聊,是顧銘洲騷擾她,和她沒有關(guān)系。”
顧昭廷很顯然是在護著方梨。
顧老爺子擺了擺手,“我只是想問問,她肚里的孩子,究竟是誰的!”
“爸!慎!”顧昭廷嗓音沉下來,含著怒火,明顯已經(jīng)不高興。
方梨一愣,看來京圈的那些流,已經(jīng)傳到了老爺子的耳中了。
顧銘洲到底想干什么!
顧昭廷面色冷沉:“以后我不想聽到這種問題!顧銘洲再胡亂語,我也一定會處置他!不管誰護著他,都不好使!”
話落,顧昭廷徒手將顧老爺子剛剛仔細擦拭的花瓶,順手一把揮在地上。
瞬間花瓶粉碎,只留下一地的殘渣。
顧老爺子看著花瓶被砸碎,臉色猛地變了變,“顧昭廷!這是你媽留下的東西,你怎么能……”
“怎么不能?”顧昭廷笑笑,毫不在意的樣子,“你都能把她生的兒子,放在外面十多年,不聞不問,怎么一個花瓶,竟然比人還重要嗎?”
顧老爺子好像被戳中了什么痛處,他顫抖著嘴唇,半晌說不出來一個字。
顧昭廷卻沒再看他,牽著方梨,轉(zhuǎn)身就走了。
方梨察覺到了不對勁。
顧老爺子好像很在意顧昭廷母親的樣子。
可既然如此,為什么會拋下他十多年,把他扔到農(nóng)戶,卻不管不顧呢?
車上,方梨看著顧昭廷,滿臉的欲又止。
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問他,又擔心直接問,會掀開顧昭廷的傷疤。
顧昭廷看出來了方梨想說什么。
他輕聲道:“也沒什么,外人都說我母親生我時候死了,我爸是愛我母親,所以對我心存怨懟,才會把我送到農(nóng)戶,但并不是。”
方梨抿唇,“真相是什么?”
“我母親聲稱遇到了愛情,和其他男人跑了,而我作為拖油瓶,被她留在了顧家,結(jié)果剛走沒多久,她就和那男人發(fā)生了車禍,下落不明,也可能早就死了。”
方梨滿臉驚訝。
她不知道,竟然還有這樣一回事。
顧昭廷的母親,和別的男人私奔了?
怪不得顧老爺子會把他扔到農(nóng)戶,不管不顧,因為他的存在,就是在告訴顧老爺子,有一段那樣恥辱的過去。
而顧昭廷的母親,也實在是狠心。
怎么可以把一個剛出生的嬰兒給拋下呢?
她這一走,顧昭廷的處境,該有多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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