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當兩人抵死纏綿的時候,戚栩也不是沒做過嫁給賀汝則的夢。
而此時,戚栩眸底冷淡,再次看了眼浴室里的人影。
然后,機械地把被子蒙在自己頭上。
手機聲音打開,調到最低。
女人的吟哦瞬間像一條毒蛇。
不請自來,鉆進戚栩的耳膜。
刺穿她不知何時已經停止跳動的心臟。
戚栩死死盯著揉捏女人那兩團洶涌的手指。
下一秒。
被子被掀翻在地。
她緊握手機下了床。
順手抄起床邊五斗柜上一對裸體陶瓷娃娃擺件。
差兩步到浴室門口的時候。
戚東的臉劃過腦海。
戚栩下意識一個激靈。
低頭。
這才察覺出自己身上不著絲縷。
看著那道近在咫尺的人影。
四五秒后。
戚栩轉身。
嘴里彌漫出久違的鐵銹味。
上次她用咬破自己唇瓣來逼迫自己恢復理智,還是在幾年前的一個滂沱雨夜。
為另一個男人。
今晚之前,戚栩自認賀汝則做男友很到位。
畢竟他身份在那。
瀾城首富賀正毅唯一的孫子,商會會長賀孟舟獨子,正毅集團太子爺。
實實在在的人中龍鳳。
不說對她一呼百應,也幾乎做到了事無巨細的有求必應。
物質上從不曾虧欠。
事情上也不厭其煩。
最主要的是,賀汝則很照顧她的大哥戚東。
戚栩戚東親兄妹,感情深得很。
自從戚東出事被關進去,多虧了賀家多加照應,才在里面沒受什么罪。
戚栩對賀汝則是感激的。
和他在一起時,也是踏踏實實想和他走下去的。
浴室門響了下。
沐浴露清甜的味道隔著曖昧未消的空氣因子鉆入戚栩的鼻息。
賀汝則全身裸著,一手拿著毛巾擦著頭發走了過來。
看了眼床上的人。
他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瞧了兩秒。
戚栩臉轉在另一邊,烏發散落在白色的枕頭上。
她懶懶地瞇著眼睛,一動不動。
賀汝則隨手把毛巾扔到一旁。
掀開被子,手輕車熟路地摸了進去。
嘖,怎么把睡衣穿上了我還想著洗了澡再來一回的。
起開,困。戚栩眼不睜,蹙眉嘟囔了一句,順帶著往被子里鉆了鉆,離賀汝則遠了些。
賀汝則笑了下,隔著衣服在戚栩胸前揉了把,親了下她的耳垂。
生氣了是不是剛剛把你弄得太狠嗯
戚栩沒吭聲。
賀汝則貼上去。
隔著睡褲,被子下的手在戚栩渾圓飽滿的臀上輕捏一把。
怨我怨我,我這不是去國外一周,一直守著男德,想你想得很了嘛。
被子底下沒有動靜。
賀汝則摸了把戚栩的耳垂:乖,不折騰你了,睡吧。
手撤回,他把手機調成靜音壓在枕頭下。
關了燈,很快沉沉睡去。
黑暗中,男人呼吸均勻。
戚栩大睜著眼睛。
瞳孔里蓄滿冰冷。
昏白月光從窗簾縫隙里鉆進來。
籠罩在床頭柜上那串價值兩千萬的鉆石項鏈上。
泛著青白森然的幽光。
那是賀汝則晚上回來時候帶給戚栩的生日禮物。
不久前,戚栩就是全身只戴著那條項鏈,被賀汝則翻來覆去地壓榨。
此時,她一眼都沒瞧那個東西,悄無聲息地下了床。
客臥浴室里。
熱水兜頭而下。
戚栩用盡全力搓洗身體的每一寸肌膚。
直至身上出現大片的血絲。
洗手臺的手機屏幕亮著。
一條信息掛在頁面上。
大小姐,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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