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可不覺得。
掛斷電話,她瞇著眼看外面被風(fēng)卷起的塵埃,心卻慢慢的往下沉去。
林安瀾是去年加入簡越他們正在弄的這個項目組的新人,作為計算機系難得一見的女生溫酒對林安瀾是贊賞的。
但是,自從半年前林安瀾那對自己有意無意的挑釁之后,溫酒對這個女生便沒了什么好感。
可就算如此,溫酒也沒在簡越面前多說什么,她覺得簡越是一個成年人,有自己的判斷能力。
如果他沒察覺到林安瀾的那些小動作,或許代表著林安瀾只是在自己面前惡心人,但現(xiàn)在。。。。。。
這些小動作都已經(jīng)擺在簡越面前了,他卻還是恍若未覺的話,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溫酒坐在蛋糕店的窗邊,看著外面的雨勢起起落落,時間一點一滴過去簡越還是沒有出現(xiàn)。
隨著一聲驚雷,一塊一塊的冰雹砸了下來,將來往的路人嚇得驚慌逃竄。
約莫十分后,冰雹停了下來,但雨卻沒有減小。
又是半個小時過去,溫酒拿出手機撥打簡越的電話。
就算簡越從京大過來會堵車,甚至因為冰雹不得不躲避。。。。。。那這時間早已經(jīng)足夠他到達了。
然而隨著鈴聲一遍又一遍的響,電話那邊卻依舊提示無人接聽?
莫名的,溫酒有些擔(dān)心。
擔(dān)心簡越會不會是在來接自己的路上出了什么事。
看著外面,溫酒拿起傘就沖了出去。
好在現(xiàn)在的風(fēng)已經(jīng)沒那么大了,但隨著她前進的步伐,拂動的雨珠還是將她身上的衣服全部打濕了透徹。
偶爾掠過的風(fēng)讓溫酒冷得縮起了脖子,打濕的頭發(fā)黏在她身上更是難受得要命。
但溫酒現(xiàn)在根本無暇顧及這些,她冒著雨快步的朝著京大的方向趕,一路上偶爾能遇到疾馳而過的車,但都不是簡越的。
慢慢的,溫酒已經(jīng)走到了京大門口。
沒有車禍,也沒有堵車。。。。。。這一刻,溫酒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
慶幸中又生出更濃烈的不安。
她定定的盯著面前的大門,然后抬腳走了進去。
到簡越項目組辦公室的時候,里面已經(jīng)沒有人了,只剩下打掃衛(wèi)生的阿姨驚訝的看著全身濕漉漉的她。
“溫同學(xué),你是來找簡同學(xué)的嗎?”她皺著眉有些不滿:“簡同學(xué)他們走了都快三個小時了,怎么沒告訴你嗎?”
“這么大的雨,簡同學(xué)也是的,怎么都不和你提前說一聲。”阿姨一邊指責(zé)著,一邊示意溫酒進辦公室:
“快進來,我給你倒杯熱水喝。”
溫酒沒動,滿腦子都是阿姨的那句“他們走了都快三個小時了”。
三個小時啊。。。。。。就算不能去接她,也不至于連個電話都不能接吧?
溫酒眼底一陣熱意涌上來,她揚起頭,將手里的蛋糕遞給已經(jīng)給她倒了熱水過來的阿姨。
“阿姨,這蛋糕送你了。”
“啊?”阿姨震驚的連忙擺手:“不用不用,這生日蛋糕是給簡越買的吧?早上他就說要和你一起過生日來著。”
“沒關(guān)系。”溫酒搖搖頭:“蛋糕是我買的,我想給誰都可以。”
說完,溫酒直接將小心翼翼護了一路的蛋糕強硬的塞到阿姨懷里。
“要吃完哦,我自己設(shè)計的蛋糕,很漂亮的!”
“那真是太好了。”阿姨笑著寶貝似的捧過蛋糕:“家里小孫子剛好生日,我剛剛還因為下大雨沒來得及去買蛋糕怕他生氣呢。”
她感激的看著溫酒:“我一定讓那小混蛋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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