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在得到自己一丁點的施舍之后,也能開心得像一個吃到糖果的孩子。
比起幾乎沒什么欲望的溫酒,林安瀾實在是太容易滿足了。
不知不覺中,這種陌生的成就感讓他不再抵觸林安瀾刻意的靠近,他開始心猿意馬,開始對溫酒說謊,開始將更多的時間放在林安瀾身上。。。。。。
可溫酒做錯了什么呢?她只是在自己面前乖得過分而已。
簡越從沒像現在這樣意識到自己的卑劣和難堪。
他無力的靠倒在駕駛座的椅子上,甚至連他自己都不敢面對這樣卑劣的自己。
鹿銘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簡越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聞著他身上若有似無的消毒水味道,鹿銘嫌棄的擋住了鼻子。
然后質疑道:“別告訴我你就穿著這身臟衣服去見溫酒?”
聽到鹿銘的聲音,簡越沒有焦距的視線才轉移到他身上。
他苦澀的牽了牽唇角,“我整理好再去找她?!?
“嗯?!彼@副樣子鹿銘也不好再說什么,將人帶去酒店清洗收拾好,才朝著溫酒家趕去。
然而,兩人在溫酒家門口待了半個小時都沒有人出來。
簡越只好緊繃著神經用指紋解鎖,可手指放上去的瞬間就收到‘識別失敗’的提示。
簡越心口一滯,還要再試,身后卻傳來趙阿姨的聲音。
“簡少爺?!?
兩人連忙轉身看向提著東西的趙阿姨。
簡越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小心的看著趙阿姨道:
“趙姨,我來找阿酒。”
“我知道?!壁w阿姨神情淡淡的回,這才開口:“小姐出去旅游了,這段時間不在家,什么時候回來我也不清楚?!?
“明天我也要出國旅游一段時間,以后這里你就不用再來了。”
溫酒沒有跟趙阿姨說她和簡越之間出了什么問題,但是以溫酒的性子能這么果斷的做出取舍,就代表簡越做錯的事不可原諒。
既然如此,哪怕趙阿姨過去挺喜歡簡越這個孩子,也不會做出和溫酒的意愿相違背的事。
“阿姨。”見趙阿姨說完這話就要進屋,簡越連忙攔住了她,難過的哀求著:
“能不能幫我給阿酒打個電話,我有事要和她說。拜托您了?!?
趙阿姨看著他難過的神情,無奈的搖搖頭:“幫不了你,惹小姐生氣的話溫家的人會辭退我的。”
趙阿姨雖然不想插手溫酒和簡越之間的事,可還是沒忍住說:
“簡少爺,你和小姐認識這么多年應該知道小姐的脾氣,我就想知道你做了什么混賬事才讓我家小姐那么難過?”
“你知不知道,我家小姐從小到大就沒受過什么委屈,你居然讓她哭?你簡直太讓我們失望了。”
“阿酒。。。。。。哭了?”簡越嗓子仿佛被什么堵住,半晌才擠出這么一句話。
至于趙阿姨的問題,他回答不上,也沒臉回答。
一邊的鹿銘也沒想到溫酒居然會哭。
她做決定做得如此果斷,他們還以為她不會難過。
原來,她哭過了嗎?
見簡越紅著眼失魂落魄的這副模樣趙阿姨就知道自己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了,當即搖搖頭,什么也沒有說進了房間。
隨著眼前的門再次關上,簡越泛紅的眼睛里淚水流了出來。
他握緊的手泛白,整個人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辦才能挽回補救。
鹿銘將他的樣子收入眼底,最終卻也只能嘆氣。
他和簡越都清楚,今天他們是見不到溫酒了。
至于以后。。。。。。
簡越根本不敢去想他和溫酒還有沒有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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