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換個坐姿?!毖砭o繃著有些累。
不等江硯辭回答,溫酒就往后靠在沙灘椅上,整個人放松下來,加上額頭暖呼呼的雞蛋滾來滾去,沒過多久溫酒就舒服得眼皮往下墜。
“呵。。。。。。”
看著溫酒突然開始一點一點上下晃動的腦袋,江硯辭笑著用掌心托住她的下巴,沒忍住撓了一下她下頜的軟肉,這才放輕了聲音問:
“困了的話回房間睡?”
“不要。”
困倦的溫酒顯然沒意識到此刻托著自己下巴的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只手。
她側了側腦袋將臉頰貼在江硯辭掌心,似乎為自己尋到一個舒服得位置而感到開心,揚起的唇角里都透著愉悅。
注視著這樣毫無戒備熟睡的人,江硯辭終于明白自己為什么初見時從沒將她往當年那個孩子身上想。
和那個不過十歲,卻能面不改色的在一眾綁匪的監視下拿到武器,并且還能活著離開那片地獄的文森特大小姐相比。
如今的溫酒表現得實在太像一個在正常環境里長大的正常女生了。
不知過了多久,手里的雞蛋已經沒了溫度,江硯辭輕輕托著溫酒的臉坐到她身側。
他的動作很輕,但溫酒還是察覺到了。
她抬起頭,勉強睜開眼看了一眼依舊被墨色覆蓋,只余星辰閃爍六棱光芒的天空,然后打了個哈欠往后一仰。
“太陽出來喊我哦?!痹捯舨怕洌瑴鼐频暮粑阌种饾u恢復均勻。
到底多困啊。。。。。。江硯辭無奈的起身回去拿了一條厚些的毯子給溫酒蓋上,眼下距離日出不過兩個小時,溫酒明顯是不打算回房間睡了。
正好江硯辭貪心的想多和她待一點時間,哪怕只是安安靜靜的守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