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震驚之下林安瀾掙扎的動作都變緩了,她眼睛里滿是驚慌:
“可你剛剛不是說。。。。。。”
“你也說了是剛剛啊。”裴驊撇撇嘴,“圈子里誰不知道我這人就是善變,現在你這樣子,很難讓人生出興趣。”
這話像是一道驚雷砸在林安瀾心上,但是被戲耍的憤怒根本來不及冒出來,林安瀾很快就被心底的恐懼占滿情緒。
趁著羅綺因裴驊的話生出的片刻分神,林安瀾用力掙脫她的手朝著外面跑去。
眼看著包間的門就在自己一步之遙的位置,林安瀾更是不要命的往外跑。
然而就在她的腳即將跨過面前這道門的瞬間,腳卻被裴驊突然伸出的腳絆了一下。
失去重心的林安瀾和端著紅葡萄酒的侍者撞在一起,稀里嘩啦的玻璃破碎的聲音和林安瀾的尖叫夾雜在一起。
她身上淡藍的裙子被紅酒染得東一塊西一塊。
在大理石的地面,躺在玻璃碎片和紅酒中的林安瀾緩過來后小心翼翼的挪動著身體,她無助的嗚咽著,
“阿越。。。。。。嗚嗚嗚,我錯了阿越,求求你幫幫我。”
在這個時候,簡越是林安瀾唯一的稻草。
可聽著她脫口而出的稱呼,原本已經打算放過她的羅綺眼神又冷了下去。
她踩在紅酒上,俯瞰著狼狽的林安瀾:“叫誰都沒有用,地上的這些酒夠你賠了。林安瀾。。。。。。阿越曾經為你動容又如何,說到底你依舊是一條只能搖尾乞憐的狗。”
說完,羅綺順手從路過的侍者盤中拿起一杯酒,直接朝著林安瀾的腦袋上倒了下去。
“賞你的,不用謝。”
林安瀾抓著手邊的玻璃碎片,不甘的問著自己:羅綺為什么能這樣侮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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