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小家伙明亮又怯生生的目光,姜挽月那顆冰冷的心稍微暖了一些。
這就是血脈相連的感覺嗎?
看到他身上的凍瘡,二話不說,直接把人拎起來走進屋子。
一打開門,撲面而來的暖意讓小家伙舒服的汗毛都閃開了。
正中堂屋里就一張桌子4把椅子,還有一個就是燒炭的火爐,長長的煙囪管道延伸到外面,給房間里帶來熱氣。
小家伙還沒來得及感嘆,西屋門被踹開,人被扔到了軟軟的大床上。
柔軟的大床被棉布包裹住,干凈整潔,還有軟乎乎的被子,給他小手一摸,立即出現(xiàn)個黑手印。
趕緊就想跳下來,一雙手摁住。
“別動。”
姜挽月二話不說,拿出醫(yī)藥箱,還有手術(shù)刀,給小家伙把身上凍爛的膿血給放出來,
撒上一些粉末在上面,用紗布包扎起來。
越是包扎,姜挽月越是暗暗心驚。
手上腳上大腿上幾乎全身都是膿瘡,青青紫紫一大片。
“小,小姑姑,外面的雞蛋,還沒拿進來。”
這饞小子,都快凍僵了,還不忘記那顆雞蛋。
“咕嚕嚕…”
小家伙的肚子終于忍不住咕嚕嚕直叫,他聞到了空氣中焦糊的肉香。
姜挽月從身后拿出一個油紙包,濃郁的肉包子香味透過油紙飄散開來。
饞的小家伙直咽口水。
“告訴姑姑你的名字。”
“狗蛋。”
狗蛋那雙漆黑的眸子緊緊盯著大肉包。
他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吃過肉,就過年的時候,偷偷舔過一次四爺爺吃剩下的油湯底子。
那味道,至今記憶猶新。
“狗蛋。”
這名字取的,還沒她取的好聽。
“阿奶說賤名字好養(yǎng)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