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姜大山一把拍在桌子上,稀的能照鏡子的菜稀飯在碗里亂顫,有一些撒到桌子上。
他們每天吃兩頓飯,吃的菜粥也稍微厚實一些。
全家,只有姜四河跟前的碗里有半碗碎米飯濃稠些,還有一碗雞蛋羹,分給小寶一些。
姜大山老兩口的的跟前是半碗厚實的菜粥,至于那三個兒媳婦吃的清湯寡水加拉嗓子的麥麩餅。
一個個鼻青臉腫的坐在木凳上,怨氣沖天。
王氏先說了:“真沒想到,那死丫頭居然這么有勁兒,疼死俺了。”
輕輕的摸了一下高高腫起的顴骨,疼的齜牙咧嘴。
每個人都受了不輕的傷,各有各的慘狀。
姜錢氏的倒三角眼里閃過狠毒。
“下賤的小娼婦,明天我就去報官抓她,不把那三間瓦房賠過來,絕不罷休”
小兒媳婦趕緊阻止:“這可不行啊娘,報了官,以前的事都被抖了出來,當家的以后還咋考狀元?!?
要是名聲臭了,官府還咋舉薦四河科舉?
“呸,你個小賤蹄子,什么叫抖摟出來?老娘我行的正做的端,什么都不怕?!?
姜大山冷哼一聲。
“村里每家每戶的地,都有掛在四河名下免稅銀的,欠俺們的人情,想必他們也不會多嘴?!?
“這事,你們別管了,交給俺,可是那死丫頭的親阿爺?!?
“打斷骨頭連著筋,俺想辦法把那丫頭給趕出村子,她那三間大瓦房必須是俺住?!?
姜大山眼神晦暗不明,他才是整個家里最壞的那一個。
坐在屋頂的姜挽月眨巴眨巴眼睛,看來這一家子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不能公然對抗天齊王朝的律法,難道還不能想點別的法子?
月黑風高夜,殺人越貨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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