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定邦直接開口討要了,不見先前的嫌棄。
“可以,我定的多。”
陳景瑜大手一揮應下了。
“蔣老板,這批貨我很滿意,尾款結給你!”
這批定制的瓷瓶陳景瑜是付了定金的,如今貨已驗,自然要付尾款。
“小老板大氣,那就按之前說好的,純色長頸瓶5元一個,一共3000個,1。5萬,彩繪的貴些,15元一個,一共1000個,也是1。5萬,定金給了1萬,再付2萬尾款?!?
蔣學成報了價,其實他賣的一點都不貴,刨開材料,也就賺點手工費,可這個價格卻不是普通人能接受的,他們下意思拿地攤上2元一個的小瓷瓶來與之比較,會覺得純手工的有點貴。
如果真賣的2元一個,他們不光做不出來,還要倒貼材料錢。
陳景瑜很爽快先前說好多少就多少沒有還價,直接給蔣學成轉過去了2萬。
“蔣老板,你這手藝好,我下回還來找你定?!?
陳景瑜已經打算預約下一次合作了。
“哎,怕要讓你失望了,我這廠打算賣了,合作可能沒辦法了?!?
蔣學成臉上愁苦涌了上來。
他眷戀的目光環顧著四周,這陶瓷廠是他爺爺輩傳下來的,他家幾代人都耗在了這里,而他從蹣跚走路時便在這個廠里,現已到花甲之年。
幾十年的歲月中,這陶瓷廠已然成了他的一部分,如今卻要賣了祖業,叫他如何舍得。
他對不起祖宗,也對不起跟著他幾十年的老師傅們,要不是為了給他減輕負擔,他們也不會走。
想到此處,蔣學成雙眼泛了紅。
“啊,那太可惜!”
陳景瑜訝然。
本來以為還有下次,沒想到人家連廠子都要沒了,可惜了這好手藝。
“再可惜也要舍?!?
蔣學成話里滿是落寞。
“爸,你快來看看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