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安福變色道:“大哥,有什么問題?”
金竹海冷著臉想了下,好在方才他們也沒說什么了不得的秘辛,即便人聽去也無妨。
只是有點麻煩……
“沒問題,回去繼續吃飯吧!”
金竹海冷靜地招呼老娘和弟弟回屋。他是個暴脾氣沒錯,不過也分對象!
深夜,葉清辭捧著卷宗,在窗前書桌挑燈苦讀。
一道風聲颯然,一個黑衣蒙面人翻窗而入,對他躬身見禮。
“大人!”
葉清辭頭也不抬。
“查出什么線索沒有?”
蒙面人摘掉面巾,露出一張英氣勃勃略帶稚氣的臉。
“大人,金竹海兄弟,應該不是兇手?”
說罷,他把今夜查探到的金家情況,對葉清辭一五一十做匯報。
葉清辭提起朱筆,在卷宗畫下一個小小記號,放下。兩道劍眉微蹙,既似對手下,又似對自己喃喃。
“不是金家兄弟,兇手又會是誰?豐定村有如此能人嗎?”
一個簡簡單單的殺人案,弄得撲朔迷離。
他大可以順應普通人判斷,將大有嫌疑的蘇氏定罪。或者再深挖一下,揪出不懷好意的金家兄弟。
這兩人心思齷齪,獲罪咎由自取。老百姓還得盛贊他一聲青天,為民除害!
但是,穿上這身官袍,責任感告訴他不能意氣用事。更不能憑自己好惡,簡單定人罪行。葉清辭輕嘆。
周賴子死有余辜!
真兇實則除暴安良!
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沒有任何人能凌駕法律之上,私自泄私憤。所以這個兇手,他不得不捉。
就是,能捉住嗎?
“傅振!”
略微躊躇,葉清辭從身上拿出塊玉牌,遞給面前屬下。
“聯系九幽閣鐘長老,請他幫忙查查,最近宜陽縣、豐定村這片地域,有什么隱士高人,悄悄潛伏來此地?”
“是!”
傅振雙手接過玉佩,躬身一禮,掩上面巾再次掠出窗外。
葉清辭站在窗前,目送傅振背影遠去,回身又翻開卷宗,坐下仔細閱讀。
牢房內,蘇蓉吃到兩輩子第一次的牢飯。
米粒可數清的糙米粥,混雜幾粒黑豆子、黃豆子、綠豆子。
她嘴角一抽。
這都不帶遮掩的,牢房當天把從她身上沒收的豆子,加工成牢飯!
葉清辭接手縣衙,沒有認真整頓過牢房嗎?還是說,他認為牢房這塊,各種不合理的規則是正常正確的?
蘇蓉狠狠咬住豆子,嚼得稀爛,吞進肚腹。
是她的,總有一天,會還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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