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米水有這么好用嗎?簡直比她蹭的那些國際大牌化妝品還牛好幾倍。
應該不至于。
是她那不吱聲的金手指又發功了?
突然,外面傳來一陣喧鬧。
夏荷出去一看,原來是村西頭一家人的院子里鬧了起來,吵吵嚷嚷的。
許老二的媳婦叫得最大聲。
蕭澈格外高大的個子在人群里很顯眼。
夏荷的眼神不知道什么時候變得特別好了,隔著這么遠,她都能看清蕭澈臉上的表情,有些心虛尷尬,透著別樣的帥氣。
他正低頭對誰說著什么。
夏荷想起,那個位置,應該就是蕭家。
許家人這是訛上蕭澈了,讓他出錢!
她拎著菜刀就出去了。
老遠就聽見許老二的媳婦喊道:“300?打發叫花子呢?一只耳朵就值300?那我砍你一只耳朵賠你300行不行?”
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行啊!你砍我一只耳朵,我也不用你賠錢,抵你家老二的耳朵就行!”
夏荷的腳步一頓,聽出這是蕭澈的母親劉香娣的聲音。
這也是個寡婦,她們兩個人之前還惺惺相惜,關系不錯呢。
后來不知道怎么了,劉香娣看她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說話也陰陽怪氣的。
她舔著臉問了幾回也沒問出答案,也就不自討沒趣,往她跟前湊了。
但是她還是很喜歡劉香娣的,因為她這身潑辣的本事,都是跟劉香娣學的!
寡婦不潑辣,生存不下去啊。
許老二的媳婦張翠容頓了一下道:“你一個破老太太的耳朵不值錢!就算要賠,也是用你家蕭澈的耳朵賠!
“現在是給我5000塊錢,再加上以后的營養費、生活費,每個月50塊錢,還是割蕭澈一個耳朵?”
她有恃無恐道:“快點決定,我家老二那邊等著用呢!不然我就報警,把你家蕭澈抓起來!割掉老百姓一只耳朵,他這兵也不用當了吧?”
劉香娣瞪了大兒子一眼,冷笑道:“你們許家人真是讓夏荷慣得沒數!一個耳朵就值5000塊?還想以后每個月都要50塊錢?呸!
“老娘可不是夏荷,不慣著你們這些吸血鬼!就300塊錢,多一分都沒有!”
“那我就去告!”張翠容作勢一轉身,就看見了夏荷。
她眼珠子一瞪,齜牙咧嘴地就朝夏荷沖過來。
夏荷舉起菜刀。
張翠容一個急剎車,驚懼地看著她。
后面氣勢洶洶的許老三許老四表情也是一頓,齊齊往后一退。
夏荷一笑,果然人不能沒有脾氣,上輩子她逆來順受的,他們什么時候怕過她?
“老二的耳朵縫上了嗎?”她問道。
張翠容瞪了她一眼,氣道:“村里的赤腳大夫說他縫不上!讓我們趕緊拿錢去縣醫院看看!”
夏荷道:“那你們還不趕緊回家拿錢?在這墨跡什么?”
張翠容氣道:“憑什么我拿錢?耳朵是蕭澈弄掉的,就得他賠錢!”
夏荷眼睛一瞪:“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竟然讓救命恩人賠錢!沒有他,你家老二剛剛就死了!你也成寡婦了!你現在竟然要訛恩人的錢?簡直喪盡天良!”
眾人一呆,老二媳婦的表情格外呆。
這賬是怎么算的?
蕭澈抬頭看著夏荷,眼里閃過一抹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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