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姿拘謹。
嚴宵給她們倒上紅酒,“來,嘗嘗這瓶羅曼尼康帝,一瓶好幾十萬呢,口感很好的,嫂子跟呆頭鵝都賞臉喝一杯。”
呆頭鵝
忽然被取了個外號的喬舒意指了指自己,“呆頭鵝?我?”
“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的,不就叫呆頭鵝?”嚴宵挑眉看她一眼,“而且喝醉了還到處罵人,這還不夠呆頭?”
喬舒意漲紅了臉,無以對。
都怪上次喝多了惹事,從此黑歷史洗不去了。
“這是怎么回事呀?我們怎么沒聽懂。”桌上的秦思語忽然問。
嚴宵望過去,秦思語一直手擱在下巴上,笑盈盈的。
嚴宵對她很敬重,她是聲哥的恩人,那就也是他的恩人,他笑著說:“之前不是說話得罪嫂子了么?現在給她道歉呢。”
聽到嫂子兩個字,秦思語的臉色瞬間難看了,而后又平和下來,轉頭對音序說:“音序,嚴宵都那么有誠意了,你就原諒他吧。”
音序望過來,秦思語就像這個包間里的女主人,又開始做勸和的工作了。
“我不是已經說我沒在意了么?”音序面色淡漠,她都說自己不在意了,秦思語還要一副做好人的樣子?
秦思語臉色微僵,“我的意思是,既然嚴宵誠心誠意給你道歉,送你輛車,你就收下咯。”
“知道了。”音序的語氣連一點起伏都沒有。
秦思語覺得她太不給她面子了,垂眸低聲道:“音序,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你了呀?你怎么這樣說話?”
“我哪樣說話?”音序看著她。
秦思語的表情更害怕了,“就是我好好跟你說話,但你的語氣很不耐煩,好像很討厭我似的。”
她都知道了還明知故問做什么?
不過當著那么多人的面,音序也不是沒情商的,只淡淡說了一句,“你敏感了,我只是沒表情而已。”
她把問題推在秦思語敏感上面,pua嘛,誰不會?
秦思語的臉更僵硬了,笑笑,“是嗎?那可能是我想多了。”
音序已經不在搭理她了,結束了這個話題。
“這女人,無論到哪里都愛裝啊。”喬舒意拉過音序的手,在她耳邊小聲低語。
音序說:“你又不是第一回認識她,哪會不是在當知性善良的大姐姐?”
喬舒意忍不住笑了,又說:“不過那個嚴宵,還真是想給你道歉啊,我剛還以為他會為難你呢。”
“有薄宴聲在,他不會。”音序淡淡答。
喬舒意:“你就那么篤定?薄宴聲一定會幫你?”
音序聞愣了愣。
是啊,她憑啥那么篤定?
下意識看了薄宴聲一眼,他似有所感應,也望了過來,目光深邃。
可能是直覺吧,薄宴聲只是嘴巴壞,并不是那種真愛欺負人的,至少最近,她是這么覺得的。
“他不會讓人欺負他的家人。”音序收回視線,對喬舒意說。
“家人?你變成他家人啦?”
“不然室友?”大家不都說,結了婚就是純友誼,純室友么?
“還別說,你們兩確實像室友,出了門就跟陌生人似的,招呼都不打了。”
喬舒意說著看了薄宴聲一眼,他臉涼涼的,喬舒意說:“他怎么又臭著張臉?感覺從我們進門開始,他的臉色就沒有好過。”
音序又看了他一眼,薄宴聲皺著眉,臉色確實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