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話音序動完微微一頓,抬眸望他,“還要去忙?”
薄宴聲的俊臉就在燈光下,從上而下凝視她,淡淡“嗯”了一聲,“壽宴那邊的事情還沒解決,我得過去一趟?!?
“壽宴?”音序這才想起這茬,看著薄宴聲凝重的眼神,似察覺今晚會出什么事情。
“今晚,是不是會出什么事情?”音序起身問他,眼眸擔(dān)憂。
觸到她眼神中的擔(dān)憂,他覺得一切都值得,淺淺一笑,將她拉過去抱住了,“擔(dān)心我?”
又是之前那副懶懶散散的模樣。
可音序知道,他是裝出來的輕松,可能是怕她擔(dān)心吧。
皺了皺眉,她看著他說:“你跟我說實話,今晚是不是會出什么事情?”
“嗯?!彼故卓粗?,“所有的證據(jù)已經(jīng)收集完畢,今晚是抓大魚的時候,順利的話,從此就沒有秦家了。”
“那如果不順利呢?”音序問,生意上的事情她不懂。
她一直以為,秦家跟薄家交好,沒想到背地里都到劍拔弩張的地步了。
“不順利的話……”他望著她,眸光深邃,音序以為他要說什么,結(jié)果,他又開了一個玩笑,“你親親我的話,就不會不順利?!?
音序都想打死他算了,聲音帶著怒意說:“我在跟你說正經(jīng)的,你別老跟我開玩笑?!?
薄宴聲的面容忽然變得嚴肅起來,“我也不知道不順利會怎么樣,或許,我是會死……”
那個死字還沒落音,音序就吻住了他,她不許他說那個字,輕聲道:“會順利?!?
這個吻,是回應(yīng)他說的那句話,她親親他,事情就不會不順利。
薄宴聲愣了愣,大掌扣住她的腦袋,就加深了那個吻。
即使隔著肌膚,都能感覺到他吻里的渴望和珍惜,像要將她融進血液里。
音序睫毛抖得厲害,卻頭一次沒有掙開他,而是抱住他的腦袋,更加熱烈地回應(yīng)他。
吻畢,她渾身乏力,雙手攀在他脖子上,靠著他的胸膛。
薄宴聲笑了笑,用指腹摩挲她的下巴,“我要走了?!?
她又有點想哭了,眼睛里蒙著一層水汽,啞聲道:“你一定要回來。”
“回來的話,可以找你做剛才沒做完的事么?”
她沒聽懂,“剛才有什么沒做完的事?”
薄宴聲似笑非笑,“你說呢?”
剛才,他吻著她,是一種男人對女人的方式,差一點點,就意亂情迷……
音序意識到是什么意思,臉都紅了,伸手推他,“你別想。”
“真的不可以么?”他看著她,竟然還有點難過。
音序忽然說不出拒絕的話。
也許是離別已經(jīng)敲響了鐘聲。
也許是,不知道他還能不能回來。
音序忽然有些難過,靜默片刻,點了點頭,“可以考慮,畢竟你長得也不錯,滋味還不賴。”
薄宴聲的眼睛驀地亮了,“真的?”
“這個答案暫時保留,如果你能回來,我會告訴你?!?
薄宴聲深目看了她許多,嗯了一聲,才道:“我要走了。”
音序的心又莫名慌亂了起來。
可她知道,他是要去處理事情,并且是她阻止不了的事,她點了點頭,“萬事小心?!?
他捏捏她的耳垂,“有你這句話,我一定會當(dāng)心的?!?
薄宴聲離開了。
音序還訥訥地坐在那里。
沒過多久,常金玉帶著衣服和晚飯過來了,推開病房門,就看到音序坐在那,一動不動。
“太太?!背=鹩窈傲怂宦?。
音序回過神來,“玉姐?你怎么過來了?”
“先生給我打電話,說小小姐住院了,讓我過來照顧小小姐,順便給您帶身衣服過來?!背=鹩窕卮稹?
音序低眸一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臟污得不成樣子。
常金玉說:“太太,您去洗個澡吧,然后來吃飯,我給您帶了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