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姐妹走上二樓,就看到音序坐在貴賓間挑玉器。
秦可念見到她,雙目微微一瞇,瞬間就冷笑出聲,“哎喲,真是什么人都能來白玉齋了,區區一個小醫生,收入一兩萬,也買得起幾百萬的玉石了?”
這話是諷刺給店員聽的。
店員臉色很白,悄悄看了音序一眼,她還在選玉,面色很平靜。
而那邊的秦可念,見她很平靜,直接走了過來,奪走她手里的和田玉,居高臨下道:“宋音序,你現在很得意吧?宴聲哥為了你,把我抓進警局去了,不過,我也沒犯什么罪,所以我又出來找你了。”
“看來拘留十幾天,沒能讓你長點教訓,還是這么的目無王法。”音序手上的玉空了,她不怎么在意,淡淡開口。
秦可念被她諷刺,眼中閃過一絲怒意,“要不是你,我會被拘留?”
“要不是你自己做壞事,怎么會被拘留?”音序反問她。
秦可念被懟得無話可說,眼睛里的怒仿佛要吃了音序,“我一定會讓你后悔你的所作所為……”
“可念。”像是怕秦可念說錯話,秦思語喊住了她。
“姐。”秦可念望向自己姐姐,像是很委屈,眼睛都是紅的。
看著音序,像要吃人,可看著自己姐姐,就委屈得不行。
秦思語神色平靜,走了過來,溫溫軟軟地對音序說:“音序,有時候我真羨慕你,當年你爸真聰明,讓你去討好老太太,還真讓你你嫁給宴聲了,生下一個孩子,從此你母憑女貴了……”
秦思語現在也不裝了,雖然說話溫溫軟軟的,但綿里帶針,刺耳得很。
秦可念聽到姐姐的話,笑了,“是呀,用了360計,還千叮囑萬囑咐,要謙和,要忍耐,要伏小做低,要不你哪有今天啊?”
音序放下手里的翡翠,抬眸,眼中有看穿一切的銳利。
“你爸不也做了同樣的事情么?千辛萬苦把你送到薄宴聲身邊做秘書,跟了他五年,謙和,忍耐,伏小做低,你都做了,結果呢?”
別以為她不知道,當年秦思語去到薄宴聲身邊,是在謀算什么。
要不救了一個跨國大集團的繼承人,即不要名,也不要利,就要待在他身邊學習?
這學習吧,也不好好學,去學什么育兒知識教養她的女兒?不就是想搶走她的孩子么?她又不傻,怎么會看不懂?
只是當年她無權無勢,反抗不了什么。
現在,她不怕了,只因為她不怕失去什么了。
被戳中了心聲,秦思語臉上的笑容淡了,冷冷看向她,“起碼我比你好,我一直和宴聲以禮相待,沒想過靠上床來留住他。”
“我們結婚了,上床怎么了?”音序淡淡問她,眼神沉靜。
秦思語笑不出來了。
音序道:“其實你不必來諷刺我,我做的,或者沒做過的,你都做了,你喜歡薄宴聲,我從來沒阻止過,是你自己得不到他的心,你現在來怪我做什么?自己沒那個魅力惱羞成怒了?”
“你說什么?”秦思語還沒怒,秦可念先怒了,沖過來就指著音序的鼻子。
秦思語攔著她,冷笑一聲,“可念,不用跟這樣的人計較,有失身份,不就是仗著現在勾住了宴聲,就以為自己真是薄家少奶奶了,宋音序,你的路還遠著呢。”
“你好像很喜歡說我勾引了薄宴聲?”音序直白地戳穿她,“是不是這樣想,才能讓你心里好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