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柔指著她,眼神帶恨:
“不成器的奴才,你還敢說!”
“要不是你出的這個餿主意,我怎么會惹得一身騷,還招得世子爺不高興,白白便宜了五兒那賤蹄子!”
海棠捂著傷口,痛淚與鮮血合流。
她像條狗一樣,爬到沈月柔腳下,抱住沈月柔的腿。
“奴婢知錯!奴婢死不足惜,但奴婢以為,世子妃無需太過擔憂,畢竟......”
“畢竟什么?”
沈月柔惡狠狠地俯視她,如同在俯視一只螞蟻。
“畢竟......五兒的賣身契,還在您手里呢。”海棠弱弱地說。
沈月柔愣怔一下,忽而大笑起來。
“是了。她的賣身契捏在我手里呢。”
海棠見她不似先前狂暴,心里也松了一口氣,趕緊爬起來,卑微地俯首低語。
“五兒自以為去了松濤苑,就能成為世子的人。可實際上,只要世子妃愿意,隨時可以把她打發(fā)到勾欄院里去......”
沈月柔的面色漸漸松快下來。
“你說的倒是。五兒那賤人再蹦跶,也翻不出我的手掌心。”
然而轉念一想,心情又不好了。
“可是那賤人進了松濤苑,有世子爺護著,我投鼠忌器,能怎么辦?太氣人了!”
“世子妃莫氣。”海棠賠笑道。
“若世子妃想不傷和氣地將五兒帶出松濤苑,奴婢有一個法子,既能打發(fā)她,又能讓世子爺徹底絕了對她的心思......”
林嫵搬到松濤苑后,過上了一段安生的日子。
以前在瑤光院,要么給沈月柔梳頭,做小伏低;要么在小廚房打轉,連摸魚都是一股子油煙味。
而在松濤苑,寧司寒沒有給她安排具體活計,她日日悠閑得很,已經(jīng)閑得主動給寧司寒遛狗了。
寧司寒養(yǎng)了一條下司犬,經(jīng)常帶它出去打獵,很是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