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色的箭頭正淌著綠色汁水,意味著,這是一支淬毒的箭。
所有箭頭,精確對準了正在東躲西逃的大王子。
小兵有些猶豫:
“大王,那廝懷里還抱著北武王呢,萬一傷著那女子,如何跟趙將軍交代?”
“哼,怕什么!”盤於王冷哼,面上盡是不屑:“如今咱們幾十萬大軍壓境,趙競之區區幾萬起義軍,能頂什么事?那幾萬人是生是死,全憑本王一句話,他趙競之敢對本王有怨嗎?”
“再者你當趙競之有多在乎那女子?男人嗎,本王了解得很!”
他面露得色,高談闊論:
“你沒聽見他說?那輿圖是放在聘禮中的,他連自己送過什么都忘了,對這女子又有幾分上心?”
“再者,作為趙家后人,起義軍統領,他不知道自己離軍會對北地造成多大的影響嗎?他還是這么做了,難道就是為了追隨一個女子?趙競之不可能是這樣為愛昏頭之人!”
“他所圖謀的,不過也是那寶藏罷了!”
盤於王唾沫四濺,越說越覺得自己分析的鞭辟入里,就差坐下來給小兵們說書了:
“照我說,趙競之對林嫵有所虧欠,而林嫵對趙競之心中有怨。兩人早已心生嫌隙,只是遮著掩著,不愿面對事實罷了。呵!”
“說什么情深似海,不過是斤斤計較,兩相算計。”
“感情啊,就是個屁!”
“哇。”小兵星星眼:“大王,你好懂啊,簡直是人間清醒。”
他比了個大拇指:
“懂王,贊!”
盤於王被哄成胎盤了,飄得找不著北:
“嘿你小子,哪個營的,這么會說話?”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