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唇，沈穎之前和我說過一些她和劉越的事，他們是丁克，沒有子女，她跟了劉越十年，賺的錢都被劉越拿走了，如今被害死，孑然一身，這一走，當真是了無牽掛。

我仰頭看著灰蒙蒙的天，側目看向沈知城，開口問他，“你說，婚姻對人類而到底算什么？沈穎跟了劉越十年，過了十年苦日子，好不容易有錢了，劉越卻在外面找了女人生了孩子，而她最后被活活害死不說，連尸都沒人收，你說，她這一生值得嗎？”

沈知城挑眉，淡漠道，“她覺得值不值我不知道，反正我覺得不值，這劉越真不是個男人，他這種人天打雷劈都不過。”

我被他逗樂了，笑道，“我還以為你們都是男人，會站在男性的角度為他說幾句好話呢！”

他白了我一眼，“我是男人沒錯，但我更是個人，劉越這種人，不算人，畜生都不如。”

我側目看著沈知城，不由淺笑，這人偶爾雖然賤兮兮的，但骨子里是個及其具有正義感的。

大概是因為他的話，我的情緒稍微好了幾分。

上了車，他開著車，我看著車窗外不停閃過的風景發呆。

半晌，見路的方向不對，我側目看他，“我們不去宋氏么？”

他點頭，扶著方向盤看著前方的路道，“青姨說你昨天吐得太兇，讓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去醫院！

我遲疑時，沈知城已經將車停進了醫院的停車場了。

下了車，他同我進了醫院，見我掛了腸胃科的號，他凝眉，“你掛腸胃科做什么？干嘛不掛婦產科？”

我笑笑，道，“我胃不舒服，自然掛腸胃科。”

他滿臉不解，碎碎念道，“孕婦干嘔是激素分泌問題，你掛腸胃科起不了什么作用，還不如找婦產科醫生開一些葉酸合適。”

我淺笑，看著他道，“你好像還挺懂的。”

“以前有朋友懷過，我知道一些。”

我愣了一下，不由來了興致，“朋友懷過？女朋友？”他一個大男人知道這些，很難讓人不多想。

大概是意識到自己不該說那么多，他嘖了一聲道，“就普通朋友，到你了，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