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唇,沒說話。
看他這樣,我不由道,“反正我們都要死了,說不定黃泉路上還能遇到做個伴,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宋玉恩,看你的樣子,好像比我小,你這么小的年紀,是怎么得罪狄煜的?”
我嘰嘰喳喳的說了好些,身上的傷也都處理了一遍,手里還剩下一些耗子窩,我側目看了看還是沒打算理我的少年,不由道,“要不你還是處理一下你身上的傷吧,那些軟體動物身上不知道有什么病毒,萬一感染,皮膚潰爛了,你這么好看,就可惜了,你別小看這耗子窩,很久之前有人告訴我,這東西是老一輩最喜歡用的止血方法,可管用了。”
說起這,我不由想起巖韞,用耗子窩止血,是他教我的,他說很小的時候,他跟著老太太回老家探親,在老家遇見一個老伯被鐮刀割掉了一根手指,當地的人就是用這東西止血的,雖然看著不雅觀,但很管用。
這一想想,都是五年前的事了,那時候我渾身是血,陪在我身邊的人是巖韞。
我不由苦笑,看著身邊的少年道,“這場景有點熟悉,五年前,我也是被狄煜折磨得身不如死,那天,也有個好看的男人和我關在一起,不過比起五年前,這次好像要幸運點,這一次,這地方好像也沒那么糟糕。”
上一次和巖韞在水牢里,我們都差點死掉,那時候他眼睛看不見,已經在水牢里瀕臨死亡了,也不知道那時候的我們是怎么活下來的。
大概是我話太多,太聒噪了,一不發的少年突然開口了,“我沒得罪狄煜,也不是被抓來的。”
他突然說話,我倒是愣了一下,連忙挪到他面前,看著他道,“不是被抓來的,那你為什么會在這里?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他看著我,臉色還是不太好,開口道,“你都快死了,知道我名字有什么用?”
額!
倒也是。
被他這么一說,我也不追問他的名字了,只是將手中的耗子窩遞給他道,“你沒得罪狄煜,他應該不會弄死你,你處理一下傷口,要是感染了,染上什么病就麻煩了。”
他看著我手心黑乎乎的一團耗子窩,好看的眉心擰了擰。
看著他擰巴的樣子,我不由笑了,剛才沒仔細看他的樣子,之前他沒穿衣服,因為個頭高,我一直以為是個男人,現在仔細看他才發現,他瞧著不過十七八歲的模樣,長得俊朗帥氣,但臉上還帶著幾分稚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