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煜修長的身子立在甲板上,黑眸看著一望無垠的海面,整個似乎都嵌入廣袤的黑暗中,良久他才淡淡開口,吐出幾個字,“潛水艇。”
我凝眉,所以那些警察一直都潛伏在狄煜的游艇下?等找到時機再悄悄爬上狄煜的游艇,然后控制住狄煜的手下。
等狄煜發現自己的人出事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難怪巖韞見游艇被炸的時候,神色半點不緊張,原來只不過是給狄煜扔的一個煙霧彈而已。
想通這些,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腰,不由看著他道,“狄煜在我腰上綁的炸藥,只要不離開他兩米就沒事,你為什么不等狄煜被擒后再聯系拆彈專家來拆,你剛才那樣,萬一那炸彈突然爆炸,我們。。。。。。。”
“宋玉恩!”后面的話我沒說完就被他打斷了,他轉身看著我,黑眸深邃內斂。
我愣了一下,看著他,不明所以,“怎。。。。。。怎么了?”他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對勁,我心里有些打鼓。
夜色深邃,他走向我,停在離我一米的地方,聲音有些沉,“你腹部的疤,五年前究竟是怎么留下的?”
我呼吸一窒,該問的終究還是要問的。
看著他,我抿唇,一時間不知道從何處說去,五年前的事太過復雜,深深抽了口氣,我看著他道,“和狄煜留下的。”
他側在兩側的手死死握緊,黑眸沉得很深,看著我道,“孩子呢?”
我愣了一下,孩子?
心里一時間有些翻涌,所以,他自始至終都認為我腹部的疤是刨婦產留下的?想到這,我不由苦澀一笑,原來他在意的是這個,也是,他是巖家高高在上,無人敢褻瀆的二少爺,知道和自己過了兩年的妻子,從前為別的男人生過孩子,他這樣高傲的人,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抽了口氣,我揉了揉有些涼涼的臉頰,開口道,“巖韞,你現在問這些,不覺得沒有意義嗎?”
已經是要分道揚鑣的兩人,還追究從前,不是可笑么?
他瀲眉,眉梢緊促,“宋玉恩,我沒簽離婚協議一天,你就依舊是我的妻子,關于你的過往,我有資格知道。”
我好笑,“所以,你想知道我就得告訴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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