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巖韞,宋月雨的那副委屈模樣就更大了,眼淚跟不要錢一樣滴滴答答的掉,聲音斷斷續續的道,“母親心疼玉恩,想為她出氣,我能理解,可阿韞,我真的從來沒有想過傷害玉恩,你知道的,如果不是因為我比誰都在意玉恩這個妹妹,三年前我就不會離開你,更不會眼睜睜看著你和玉恩結婚的,我沒有想要破壞你們之間的感情,只是阿韞,我是走投無路了才不得不求你幫我的。”
她這話里,明里暗里都在說,巖韞是她讓給我的?
我不傻,聽出來了。
如今已經到了這一步了,她都還能這么裝,是出乎我意料的,我原本以為,只要抓到汪路,讓汪路親口指證她,她總不能臉皮厚到不認吧。
可我低估她了,她還就抵死不認當年的事了,一口咬死了是被誣陷,警察沒有證據,僅僅憑著汪路的口供,什么都做不了。
巖韞沒說話,只是將黑眸看向我道,“她懷孕了。”
他這莫名的一句話,讓人聽得毫無頭緒,但我卻是能聽得懂的,巖韞這是在警告我,不要對一個孕婦太過分。
我原是不想在這么多人面前說太多,讓旁人看了笑話,可不知怎么的,聽到巖韞的話,我心里有些堵得慌。
一時間忍不住冷笑道,“古人誠不欺我,色令智昏還真是讓巖總體現得淋漓盡致。”話我沒說盡,只是譏諷的看了巖韞一眼。
扭頭看著宋月雨道,“宋月雨你的臉皮比我想象中要厚很多,我原本以為汪路落網,他親口指證你,你至少不會臉皮厚到死不承認,但屬實是我小看你了,確實,你抵死不認,警察奈何不了你,但你真把所有人都當成了和你一樣的傻子,遇事不會動腦子了嗎?”
宋月雨雙眼通紅,依舊是惺惺作態的模樣,“玉恩,當年的事我真的沒有做過,我不知道為什么汪路要這樣陷害我,挑撥我們姐妹之間的關系。”
我冷笑了一聲,淡淡道,“你說汪路陷害你,那我問你,汪路一個窮途末路的作奸犯科之人,怎么會認識你?他為什么不誣陷旁人,非要一口指證是你?他拐我時,我從未和他透露過我任何家人的信息,他又是怎么知道你是我姐姐的?警察審問他的時候,他又是怎么一口咬定是你指使他誘騙我的?難不成他有掐指算命的本事,捏算得出來,我有個姐姐?你說他胡說八道,可他的胡說八道都能對號入坐到你的頭上?”
警察用一句證據不足無法定罪給了我一個所謂的交代,可這其中緣由仔細一向倒也并不難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