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擰了擰眉,雖然我對易琛的眼睛也有點熟悉的感覺,但不至于像他說的這樣,頓了頓,見進出洗手間的人目光時不時的朝著我們看,尤其是女性,幾乎無一例外的打量巖韞。
多半是他那張矜貴好看的臉招來的。
收回心思,我道,“時間不早了,走吧。”
見我這么說,他倒是也沒多說,看著我點頭,木木嗯了一聲。
這人雖瞧著似乎沒喝醉,可我總感覺,他是有些暈的。
出了餐廳,他喝了酒,不能開車,只能是我送他回去。
車上,我側目看他,“你這段時間住哪?”離婚后我就沒再關注過他,自然不知道他最近住在哪。
“清水居?!彼_口,靠在椅背上,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眉心,聲音有些倦怠。
我嗯了一聲,啟動了車子,直接朝著清水居的方向開。
江城的夜色,是群山懷抱滿城燈火的壯美,也是冷風入骨的清冷美,一路上,巖韞開著車窗,側目看著車窗外閃過的城市燈火,半夜的江城,喧囂和靜謐融合得恰到好處,有人舉著燒烤拌啤酒一杯杯下肚,就著酒精和三五好友暢聊人生悲喜,有人就著黑夜入眠,已經鼾聲四起。
路過城市繁華地段時,路兩邊的商家幾乎都還沒關門,不知巖韞是看見了什么,突然開口道了一句,“停車。”
我愣了一下,放緩了車速,側目看他,疑惑,“怎么了?”
他扭頭看了看我,大概是因為昏黃的路燈,他的目光有些迷離,只是看了我一眼,他便指了指路邊未關門的糕點店道,“我想吃點甜的。”
我有點意外,要知道,這人以前從不吃甜品的,想來是喝了酒,胃里不舒服,想吃點東西墊墊,仔細想想,剛才在餐桌上,他也只是喝酒,沒吃什么東西,這會胃里定然是不好受的。
想到這里,我將車子靠邊停下,見他要下車,我拉住了他,道,“你在車里等我,我去買?!?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