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粥搖頭,一臉茫然,“我前些天去參加了一個時裝秀,那邊信號不好,今天下午才回來,給他發(fā)了好幾個消息他都沒回我,我去宋氏找他,宋氏的員工說,他這幾天都沒去公司,剛才我就想問你了,但一直沒找到機會。”
我笑了笑道,“他和我母親去羅縣了,可能那邊信號不好,所以沒回你信息,應(yīng)該過兩天就回來了。”
她點了點頭,哦了一聲。
我心里想著巖烈和許知意之前發(fā)生的事,忍不住掏出手機看了看,原本是想給田甜打電話確認(rèn)的,但因為趙盈盈的突然找事,我沒找到時間給她打。
此時一直看不到巖烈和許知意,就連囡囡我也沒看見,心里不免有些擔(dān)心。
不過好在兩分鐘后,他們一家三口便一同進來了,巖烈拉著許知意,看許知意的臉色,見她眼眶有些紅,像是哭過,不過她和巖烈進來的時候,臉上帶著笑意,像是被哄好的樣子。
看這樣子,我不由松了口氣。
“怎么了?”耳邊突然傳來巖韞低沉磁性的聲音。
我收回目光,冷不丁對上他微微瞇起的黑眸,下意識的開口道,“沒......。”
他挑眉,瞧著我道,“你似乎很關(guān)注大哥和大嫂?”
“沒有!”我連忙開口,話出之后才發(fā)覺自己的反應(yīng)有些不對,連忙道,“我就是看他們一家三口覺得很溫馨。”
我的話不知道讓巖韞想到了什么,他俊朗的臉上突然猝不及防的布上了一層落寞,也不再接我的話了。
看他的樣子,我大致是猜到了他想到了什么,無非是之前那個無端流掉的孩子,瞥見他臉上的落寞和自責(zé),不知怎么的,我心里竟有一絲譏嘲閃過。
折磨人最好的方式,不是對他拳打腳踢,或是辱罵踐踏,而是有意無意的提醒他,他曾經(jīng)犯下過的那些無法挽回的過錯。
看著他無聲的痛苦,比在他身上劃上幾刀更有殺傷力。
可,提醒他的同時,無疑也是在自揭傷疤。
痛苦的不是只有他,還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