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楊警官離開,我側目看向站在一旁的巖韞,心里有太多好奇想問,但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遲疑時,巖韞開了口,“走吧。”
說完,他進病房拿了外套披在我身上,我們一同到了醫院樓下的花壇邊,入夜的醫院,進進出出的行人,有神色焦急的家屬,也被疾病折磨得毫無生機的病人,我在花壇邊坐了下來。
江城的冬,是干冷,不刮風還好,一刮風倒是有骨子刀片子化在人身上的感覺。
“念警官真的死了嗎?”我開口,不知道怎么問,所以就那么直白的問了出來。
巖韞似乎知道我會問這個,點頭,聲音清冷淡漠,“從火場里救出來送到醫院就死了。”
他一句話就概括了,我想問很多,但也知道巖韞是個不會多說的人,遲疑了幾秒,還是忍不住道,“她的死,是意外還是人為?”
巖韞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微微沉默了一會道,“狄煜的死惹怒了邊境那幫人。”
我幾乎是一瞬間就反應過來了,楊警官這些年在江城,就是為了想要將邊境那群危害祖國的不法分子一網打盡,他當年順著我被拐這條線查到狄煜身上,折騰了這么多年才把狄煜這個毒瘤滅了。
可邊境那群人盤根錯節,如今狄煜一死,他手下那些人怎么能甘心,有人想為他報仇,似乎是不難想到的事。
從澳門回來后,這事我以為就結束了,可現在看來,只怕還只是開始。
沉默了幾秒,我忍不住開口,“那些人不可能只沖著楊警官來,我們......。”我和巖韞當時參與了所有的活動。
知道我想什么,巖韞突然伸手握住我,他的大手很溫暖,幾乎將我的手整個都包裹在手心,見我顫抖得厲害,他微微收緊了手里的力道,看著我道,“別害怕,狄煜這件事明面上是楊警官一手處理的,那些人就算是想要報仇,也不會找到你,何況,這里是江城,他們不敢胡來。”
“可念若婷不是也......。”我說不出口,說不害怕是假的,畢竟五年前的噩夢,還歷歷在目。
“她的死目前還沒鎖定嫌疑人,這些也只是我們的猜測,宋玉恩,別瞎想,你不會有事。”巖韞的聲音低沉有力,黑眸看著我,嚴肅又認真。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