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醒了,我竟是不由得冒出一團怒意,死死瞪著他,“巖韞,你混蛋。”
他不明所以的看著我,茫然無措,“怎么了?”
我一時間被他這樣弄得,生生憋下了怒意,起身將碗放下,準備走人。
可剛放下碗,余光瞥向他的時候,見男人的眼睛又閉上了,額頭上依舊冒著汗嘖,像是剛才的清醒只是片刻的恍惚一般。
我原本以為他是故意的,抬手拍了拍他的臉,道,“巖韞,你別裝死,醒了就給我好好說話。”
只是,我拍了許多下,他都沒有反應,倒像是又睡沉了一般。
醫生再次進來,見我藥喂了,給巖韞檢查了一邊后,看著我道,“藥吃了,一會太太你幫先生擦擦身體,一個小時候后只要燒退了就沒事了。”
我點頭,原本想走的心思,莫名又被壓下了。
總歸這人還是個病人,我現在走了,似乎也說不過去。
醫生交代了幾句后,便離開了。
我是當真沒想到自己會有照顧巖韞的這一克,尤其是還要給他擦身子,男人長得不錯,不僅是臉,自然還有身材。
本著非禮勿視的原則,我給他擦身體時,隔著他的睡袍,盡量閉著眼不去看,但時不時的還是會不自覺的碰到。
當真不是什么好差事。
反復給他擦了幾次后,瞧著液也輸完了,男人的體溫也漸漸降下來了,察覺到他的身體不是那么熱了。
怕他因為浴袍上沾滿了黏膩的汗,又捂出病,我找了干凈的睡袍準備給他換上。
只是,剛給他將身上的睡袍脫了,我便隱隱覺得不對勁,抬眸看過去的時候,冷不丁的便對上正一動不動看著我的巖韞。
男人眸色里還帶著幾分茫然之色,深邃的眸子,真落在我給他解褲帶的手上,我這動作,如果不看前因后果,頗有幾分猥瑣少男的嫌疑。
對上他的眸子,只是幾秒,我就連忙收回了手,心跳加快,臉色發燙的看著他道,“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
“要全部脫掉嗎?”他開口,聲音里帶著幾分干澀。
“啊?”我一愣,隨即連忙搖頭,“不是,你之前的睡褲濕了,我怕你不舒服,想給你換,沒有別的意思。”
一口氣解釋完,明明是一本正經的事,我此時卻是有些坐立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