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她,或我,總有一個人要在友誼這輛車上,下車了。
她看著我,張了張口,最終也是只字未說。
我沒辦法指著她罵,罵她無恥,罵她下賤,也沒辦法撕扯她的頭發打她,所以,看著她,我只是慘白的說了一句,“再見了?!?
離開酒店,匆匆來到醫院。
許知意被送進搶救室里,走廊里,占滿了人,巖烈跟著來了,他沒穿上衣,在人群里顯得突兀無比。
老太太被嚇得不清,被人扶著坐到了休息椅上。
巖韞雙手上都是血,看著搶救室的門被關上后,他回頭看了過來,目光落在了巖烈身上,平靜卻又無比的陰郁。
他走向巖烈,聲音平靜道,“大哥,我們出去聊?!?
這話,平靜得聽不出什么。
巖烈看著他,張了張口,沒說話,最后只是點頭。
兄弟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后的朝著樓梯口走去。
“玉恩!”老太太突然叫我,滿臉的擔心。
我回頭看她,應了一聲,“奶奶。”
她仿佛一瞬間老了許多,聲音愈發蒼老的看著我道,“快去看看,別讓他們兄弟打架,快去?!?
我抿唇,點頭,跟了上去。
樓梯口,我到的時候,兩個兄弟已經打起來了,準確來說,是單方面的打,巖韞掐著巖烈的脖子,按在墻上,幾乎是往死里打,巖烈并不還手,如同朽木一般,任由巖韞一拳又一拳的揮向他的臉上,即便他已經鼻青臉腫,嘴角滲出了血。
“別打了?!蔽议_口,將巖韞拉開,巖烈被松開,整個人順著墻滑坐在地上,如同一攤爛泥。
拉著巖韞,我知他生氣,開口道,“奶奶不想讓你們打架?!?
巖韞將目光從巖烈身上抽回,將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面無表情的丟在了巖烈赤著的上半身上。
隨后,一不發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