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他為什么不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扯這些。
“巖......。”
“倘若她一直沒有被警察發現,不超過半年,她帶著賺到的錢,就可以順利的移居國外,到時候日子還是會過得很好,有錢有孩子,倒也是不錯,她的人生似乎應該也會很完美。”我的話被他打斷,聽著他這些話,我擰著眉看他。
在他的眸子里幾乎是一閃而過,我看到了殺意和薄涼,他對若若怎么會有敵意。
心里愣了一下,只是幾秒,我便反應過來了,看著他,我道,“所以,你阻止路格告訴我若若犯罪的事,想讓她犯下重罪,無法回頭?”
車里沉默了許久,他側目看向我,聲音平靜道,“宋玉恩,自古以來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都是天經地義的事,她犯了法,不應該收到懲罰嗎?”
沒有回答他的話,我只是抽了口氣道,“是因為巖叔的死嗎?”
空氣里靜默了許久,沒人回答我的話。
時間過去太久了,所以我差點忘了巖闊當初是怎么死的了,是啊,殺人償命,即便是雅江的逼迫,不得已,但巖闊的死最終是若若動的手,即便我努力的把這些忘了,可終歸是事實。
誰的命不是命,怎么可能會因為過去了,一切就可以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了。
“宋玉恩,我是人,不是一個毫無思想感情的木頭,他是我父親,我尋了他十年,期盼了他十年。”
巖韞的話像是細細密密掉在皮膚上的尖針,不致命,但每一針都落在我麻木的道德上和那無端生起的憐憫心上,不疼,但尖尖的針頭刺得人羞愧難當。
倘若不是若若今天的下場,我會忘記了單純死在我面前的巖闊,也會忘記更多的事。
我無法回應他的話,一路沉默,他也沒再同我說一句話了。
將我送回家,已經是深夜了,下了車,我看著他,道了一聲,“謝謝。”
他下了車,靠在車邊,看著我道,“明天什么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