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恩,你怎么能這么和你母親說話?”秦叔在一旁開口,似乎有些看不下去。
世界上的人,三觀心思都是各異的,我自然左右不了旁人的想法,所以,看著秦叔淡淡道,“秦叔,牛不喝水,你也要強(qiáng)按頭嗎?”
“這......。”見我這般執(zhí)拗,他凝眉,深深嘆氣不再語。
母親雙眸濕潤,可憐得很,我突然發(fā)現(xiàn)她和宋月雨,陳瑩都很像,不由看著她道,“母親,我好像知道你為什么寧愿疼惜宋月雨和陳瑩了,即便她們和你沒有任何的血緣關(guān)系,因?yàn)槟銈兌际且活惾耍挥型惒湃菀仔市氏嘞А!?
“玉恩,你就這么怨我?”她的眼淚軟得說掉就掉,從小到大,我似乎見太多了,心腸自然也就變硬了。
看來這飯是吃不下去了,我起身,看了看桌上那些沒怎么動的菜道,“媽,在過去的幾年里,我學(xué)會了一個詞,叫鈍感力,其實(shí)通俗一點(diǎn)講就是......麻木,我知道你今天來這里的目的,但很抱歉,我不想違背自己的心,所以,沒辦法和你坐在這里吃一頓飯,然后聽你講一堆俗套的親情血緣故事,我們自我感動得彼此抱在一起大哭一場,最后握手和,可惜了,我對這種橋段惡心得很。”
這話大約是這輩子我對她說過最難聽的,但也屬實(shí)是我想說的,所以說出來了,倒也沒有想象中那么難以接受。
看著母親發(fā)白的臉色,我倒是越發(fā)的平靜,繼續(xù)道,“初初和心心你要是疼愛她們,以后可以隨時見她們,我不干涉,你有什么需要也可以直接找我要,畢竟,我是你的女兒,你生我一場,照顧我十幾年,這些恩情,只要你開口,只要我有,我都會給,至于你所期盼的那種母女親昵的畫面,我是給不了你了。”
說完,我看著桌上那些已經(jīng)涼了的飯菜,壓下心中的郁氣道,“媽,我從小就不喜歡香菜,不過你好像從來都記不住。”
母親愣住,眸子看向桌上的菜,凝眉,“你不是......。”
“喜歡香菜的是宋月雨,她自小就和你一樣,都很喜歡香菜,吃什么都喜歡放點(diǎn)進(jìn)去,覺得能調(diào)味。”說完,我淡淡一笑,出了秦叔的辦公室。
天色已晚,工作也忙得差不多了,已然到了年關(guān),也是該好好休息休息了,或許,狄煜那邊的事情,也應(yīng)該有個結(jié)果了。
江城的冬黑得早,出了公司,外面已經(jīng)黑乎乎的了,還飄著綿綿密密的雪花,忽大忽小的,天氣還冷得要命,看來明天早上江城的大大小小街道上都會堆滿了白茫茫的雪花。
回了家,兩個孩子都不在,我泡了個熱水澡后便準(zhǔn)備給安然打電話,問一下桐城那邊的情況。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