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霍翊之一回頭就看到韓元正用那種曖昧的眼神看他。
“霍總這是準備下凡露真身了?”
霍翊之隨手把酒往后放,似笑非笑,“怎么,你舍不得?”
“哪能呢,您老看上個人,我巴不得洗干凈送您床上。”
韓元摟著個公關,張嘴吃了她喂過來的葡萄,說話也含糊起來。
“我就是不知道,您包了她,這到底算我贏了,還是你贏了。”
霍翊之不知想到了什么,露出一抹極淺的笑,“明天把標書拿來。”
韓元驚喜萬分,懷里的公關都給推一邊去了,“哎呦喂,謝謝顧總。這小妖精還真是我的福星,等會兒上來我可得好好敬她一杯!”
正說著,外面有人進來在韓元耳邊耳語幾句。
韓元皺了皺眉,“他怎么來我的場子玩了?”
見霍翊之看過來,他解釋道,“是秦叔,不知道抽了哪門子風,放著西門不去,居然來蝶瀾了。”
韓元口中的西門是西錢莊的外號,南城最亂的所在。
之所以叫西門,是因為西錢莊后身有條小河,那水連的是西錢莊的下水道,里面時不時就溢出幾縷紅絲碎肉。
有人說,南城每年失蹤的人,一半都折在那水里了。
所以大家都戲稱西錢莊是西天門,叫著就叫成西門了。
霍翊之名下的北錢莊也有個諢名叫北橋,意思是這里四通八達,沒有夠不到的勢力,從這運出去的貨就沒到不了的地方。
早些年還有句戲,說是:西門北橋東賭場,殺人越貨悔斷腸。
雖說總是被混為一談,但其實三家的路子各不相同,倒也互不干涉。
此刻秦叔突然上門,叫韓元多了幾分警覺,他看向霍翊之。
“這秦叔早些年是有名的流氓頭子,占山為王,手段又臟又臭不講規矩。他看不慣我們這些商人,跟我一點交情都沒有,今天來的這么急,恐怕是奔著你來的。”
霍翊之指尖輕點膝蓋,面沉如水。
那天逼死趙老五那幾張照片,上頭收買他的人,正是秦叔手下的頭號馬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