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李哥，你先唱一個。”

李一飛也不客氣，點了一真心英雄，放開喉嚨就唱了起來，出來就是放松的，李一飛從來都不扭扭捏捏的。

李一飛唱完，董呈懷和另外兩個女孩都熱烈的鼓起掌來，還說著一些拍馬屁的話，但李一飛的那個女孩，這時還是低著頭一聲不吭，還是保持著那種扭手低頭的姿勢。

這時董呈懷去唱歌了，李一飛坐到了女孩的身邊，淡淡一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小紅。”女孩身體一震，輕聲的答了一句。

這自然是假名，歌廳、洗浴中心里面的女人都是假名。

“嗯，那我就叫你小紅吧，怎么到這里來工作了？”李一飛接著問。

“我……我要賺錢。”小紅的聲音還是不大，細聲細氣的。

李一飛聽到這個女孩的聲音，竟然興起了一種呵護保護的沖動，柔聲說道：“賺錢有很多方法吧，如果做了這一行，可能你一輩子就毀了。”

女孩手指扭的更加用力了，“叭嗒”兩聲，褲子上已經多了兩小滴水漬，這個女孩竟然哭了。

李一飛皺了一下眉頭，道：“是不是遇到什么難事了？”

女孩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后抬手抹了一下眼睛，依舊是低著頭，頭依舊把她的臉擋的嚴嚴實實。

李一飛嘆了一口氣，雖然這些被叫做小姐的女人很讓人瞧不起，但是又有哪一個女孩都是生來就當小姐的，很多都是迫不得已的，就像現在這個女孩，今天做了第一次，那是非常的勉強，但是第二次，第三次呢，那就習慣為自然了，再加上在這樣的環境里面，肯定就是徹底的淪落，可是別人又誰知道她曾經是一個很純潔的女孩呢。

這時董呈懷唱完了歌，李一飛也鼓掌夸獎，董呈懷就回來與李一飛接著喝酒了，而他帶來的那兩個女孩則是搶著麥克就開唱了。

玩了一會，酒也喝了不少，董呈懷就已經放開了，摟著那兩個女人在那里不老實了，李一飛則是能夠感覺到身邊那個女孩更加的緊張，就對董呈懷說道：“老董，你在這里玩吧，我帶她出去了。”

“哈哈，李哥你可真夠急的，不過放著這么好的貨，要是不好好過過癮，那實在是浪費，我現在就給你安排房間去。”

李一飛搖了搖頭，道：“不用了，我帶她回倉庫，免得晚上出什么事情。”

董呈懷連忙站了起來，道：“那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路我還能認得，我走回去好了。”

李一飛看女孩還是低著頭坐著，輕輕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道：“咱們走吧。”

女孩也不知道想著什么，這時候渾渾噩噩的跟李一飛站了起來，然后走出了包房，但是當走到了歌廳的大廳之時，她卻突然腳步一頓，往后退了一步，驚慌的說道：“你要帶我去哪？”

這時女孩終于抬起了頭，大廳里面也是非常的亮，李一飛終于第一次看到了這個女孩的容貌，就算是李一飛見了不少的美女，但還是被震撼了一下。

這個女孩一張瓜子臉，臉有些消瘦，一雙如水一般的眸子里盈著水霧，更是帶著一種無盡的惶恐，就像受驚的小鹿，無助而又彷徨。

女孩要說漂亮，還不及許盈盈她們這樣的極品美女，但是這種柔弱無助的樣子，卻是我見猶憐，一下子觸動了李一飛的靈魂。

“干什么？客人帶你出去，你還在這里磨蹭什么？”一個保安對女孩惡狠狠的瞪起了眼睛。

那女孩身體一震，惶恐的看著李一飛，緊緊的咬著嘴唇，下嘴唇頓時毫無血色，蒼白一片。

李一飛微微一笑，道：“跟我走吧。”

那女孩看著李一飛足有十多秒鐘，頭再一次緩緩的垂下，眼淚已經止不住的流了出來，然后默默的走到了李一飛的身邊。

李一飛轉身就走出了歌廳，那女孩也是慢吞吞的跟著李一飛，好像是認了命，并沒有提出反對。

走到離歌廳有些距離了，冬天的夜晚，清冷而又安靜，街道上現在也沒有什么行人和車輛，只有兩人的腳步聲，還有在路燈之下的影子，拉長又縮小，夢幻而又迷離，這像是情侶的漫步，但卻完全沒有情侶之間的那種溫情，反而卻是有一種哀傷和凄涼。

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