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晚意一時語塞,什么意思,難道她今天就吃定這個啞巴虧了?
她瞄了眼那狗男人,見他唇角勾起一臉洋洋得意,仿佛在挑釁:看你還有什么話說。
不行,她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所以,貴店的意思是,讓我今晚憋著這口氣過夜了?哪怕我無緣無故被看光了,還要被這男人污蔑性騷擾?”
女經(jīng)理面露歉意,“實在是抱歉,梁小姐,今晚還需要委屈您先在別的房間住一晚,明天一早一定。。。。。。”
梁晚意不想再聽她廢話,索性拿起包里的手機,撥了報警電話。
女經(jīng)理見她要報警,神色有些慌張,趕緊看向霍庭洲。
梁晚意電話還沒撥通,手腕一緊,手機就被奪走。
“這位小姐,看裸體并不需要承擔(dān)法律責(zé)任,所以你報警也沒用。況且,是我先進入的房間,到時候真要追責(zé),您這個后來者的責(zé)任恐怕比我多得多!”
霍庭洲臉上浮現(xiàn)化不開的陰鷙,一雙深邃的黑眸透著不可招惹的狠勁兒,儼然一副上位者的姿態(tài)。
他并不想給朋友的酒店招來麻煩,而且他也是這個酒店產(chǎn)業(yè)的常年法務(wù),她要是報警,他也麻煩。
霍庭洲又往前走了小半步,冷臉對上她倉皇的小臉,語里帶著赤裸裸的威脅,
“如果你執(zhí)意要報警,那我保留起訴你入室性騷擾的權(quán)利?!?
霍庭洲死死捏住梁晚意纖細的手腕,不讓她掙脫,直到白皙的皮膚泛起了一圈肉眼可見的紅。
梁晚意吃痛,眉眼緊緊皺起,眼角泛著霧蒙蒙的水汽,紅紅的,眼見就要哭了。
“你他喵的。。。。。?!?
明明是滿臉的怨氣,卻因為受了委屈,說話的聲音也變得軟軟的還帶著顫音,給那女經(jīng)理都看心疼了。
見霍庭洲一副公事公辦,雷厲風(fēng)行的樣子,對女孩子是句句不饒人,連下手也不知道收著勁兒,女經(jīng)理心里不禁捏了把汗,趕緊上前攔了下來。
“霍律師,您先別急,先讓我和這位小姐好好協(xié)商?!?
霍庭洲松開她的手腕,冷峻的臉并沒有緩和下來。
梁晚意皺眉揉著自己泛紅的手腕,可憐兮兮地擦了一把眼角的淚,她本高傲的聲線也變的脆弱,“手機還我?!?
霍庭洲以為她還要報警,捏著手機的手緊了緊。
梁晚意撲過去一把搶過手機,一張梨花帶雨的小臉沖著房內(nèi)的兩人丟了一句:“你們別后悔!”
她轉(zhuǎn)身在玄關(guān)的行李箱翻出一件駝色大衣往身上一套,胡亂的穿上那雙隨意脫在地上的高跟鞋,抽起行李箱氣呼呼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