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時焰趕緊擋住,自己吃了一拳。
鐘時焰沒脾氣,“這事怪我,我一直很想找梁小姐合作,她難得答應了,但由于時間給的緊張,昨晚酒店沒空房間了,我就把常年留給庭洲的房間給她用了,但是庭洲當時不知道。”
“鐘先生,既然是把事先給別人的房間臨時給晚晚用,是不是應該確認霍先生知道了之后再安排給晚晚呢?她畢竟是個女孩子,她能受這樣的委屈嗎?”
“是是是,所以我道歉,這一拳我也認挨,霍庭洲挨的這一拳我們也不會追究。這樣,你不是給你父親找律師嗎?這事交給我,我替你找,你別生氣。”
柯昱搖頭,發出譏笑,“剛才讓你們幫不愿意幫,現在想息事寧人了就開始拋橄欖枝了?”
“柯先生,剛才我們和晚晚聊了很久就是為了妥善處理這個事,現在都已經談妥了,我知道你們是晚晚的朋友,那以后大家都是朋友,相互幫忙是應該的。”
“這事我會回去和晚晚確認的,如果和解了我們不會再招惹你們,朋友就算了,高攀不起。”
說完,他一只手拽住喬宇天的手臂往自己的車子方向走。
凌晨兩點,極光里的世界才剛剛開始。
柯昱的車駛出地下車庫,往他的住所去。
車里,兩個男人沉靜了很久,像是各自在消化自己的情緒。
片刻,喬宇天開了口。
“昱哥,我們就這么算了?”
柯昱冷峻的臉疲憊不堪,他累的嗓子都發啞了,“你剛回集團,別闖禍,況且還是霍家和鐘家。”
喬宇天聞,低下頭,剛才意氣風發的男人變回了一個無助的少年,“可是昱哥,他們欺負晚晚。”
柯昱骨節分明的手指緊緊握住方向盤,他又何嘗不生氣呢。
“既然晚晚現在已經安全,該打的也打了,就這樣吧。”
喬宇天心里雖然還不服,但也知道柯昱說的對,既然他們認了一拳,再打下去事情就不好說了。
“對了,昱哥,剛才鐘時焰說的什么意思。你是來找他們幫忙的?柯叔的案子不是早找到律師了嗎?你不是還說勝訴的幾率很大?”
柯昱沉默。
喬宇天見他不說話,“昱哥,你又不跟我們三個說實話了,是不是遇到事了?”
“還有那個霍娜娜怎么回事?你當初不是和我說,回國后就會和晚晚說開了在一起嗎?你現在跟霍娜娜走這么近晚晚不難過嗎?”
柯昱沒接話,等紅燈的功夫從口袋掏出煙,給自己點上。他神色疲倦,卻依舊不忘囑咐喬宇天,“小天,以后做事情別沖動,你現在所處的圈子我勾不上,以后你要再出了事,我恐怕也幫不上你了。”
喬宇天聞,垂下頭。
柯昱在他們三小只心里,是無人能及的好大哥。從小他們就被這個沒有血緣關系的鄰家哥哥護著,哪怕現在他們都出了社會,他還是把他們仨當作需要呵護的孩子。
小時候,他被校園霸凌,被人罵野種,是柯昱領著他去理論;初中的時候,被高年級的學生欺負,他直接把領頭的家長叫到學校來評理;高中他叛逆期,經常和街頭的混混約架,讀大學的柯昱會在周末的時候趕回來,帶他打一下午的籃球,又帶他去通宵上網,把他人熬傻了,沒了戾氣,他才語重心長的教他做人做事。
他是這么好的一個人,好到他自慚形穢。
現在他是京城四大家的太子爺之一,他現在什么都不缺了,他這個做大哥的卻適時地和他疏遠了關系。
現在還要擔心他在那個圈子里吃虧。
“昱哥,我給你買的房子還有車為什么不要?”他看著這輛普通的車說道。
“你給我那些做什么?我自己不會掙?”
掙肯定是能掙,從小到大,他都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大學讀的是京城最好的大學,大四的時候就被多家名企邀約入職,現如今年薪很可觀。
可那不一樣,喬宇天給的和他自己掙的不一樣。
“不過小天,我現在有個忙需要你幫,是關于我爸的案子,很棘手,但你得答應我,別告訴另外兩小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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