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后,李豐年面色凝重的說道:“同志們,從六月初到現在一個半月的時間了,僅僅只是下了兩場雨,尤其是最近這近一個月的時間,一場雨都沒下,今年這氣候不對勁兒啊!”
話音剛落,第五生產隊的隊長張根旺也附和著說道:“是啊,照這樣再不下雨的話,地里的莊稼都得往死旱!”
會計梁峰則是說道:“旱倒是旱不死,但肯定會影響收成!”
“爹,那咋辦,要不咱們開閘放水?”李建國道。
李豐年當即說道:“寶豐水庫雖然在咱們大隊的地界上,但卻是整個公社二十多個大隊共有的水庫,我們想要開閘放水澆地,必須向公社申請!”
“那就申請唄?”
李豐年嘆了口氣說道:“哪有那么容易,寶豐水庫可是肩負著整個公社甚至于全縣養魚的重任,全縣二十多萬人過年能不能吃到魚,都看寶豐水庫了。”
“我們申請開閘放水澆地,其他大隊肯定效仿。這一開閘,水庫里的水位肯定要下降,里面的魚也不知道要跑多少,公社那些大領導們未必會同意的!”
周揚突然想到前世那場災難,就是這個寶豐水庫突然大堤出現險情。
岳父等人察覺不對后,立即組織整個八寶梁大隊所有男女老少,上千人一同搶險保堤。
但是最終因為大堤險情太過于嚴重,此外當時水庫的水位也超出警戒線實在是太多太多了,最終還是沒能保住大堤。
當水庫的堤壩徹底崩潰的瞬間,滾滾洪流傾瀉而下,下游幾十個村莊直接被淹沒。
而岳父和三個大舅哥也在這場災難中一同殞命,同時犧牲的還有四五十名搶險的群眾,堪稱云山縣近幾年最嚴重的一場災難。
原本周揚一直在想,自己抽時間得去一趟水庫。
畢竟那么嚴重的險情應該早有預兆,只不過是管理人員忽略了而已,自己如果能提前發現問題并上報,或許可以避免災難的發生。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