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被蕭夜辰看得冷汗都冒出來了,他磕磕巴巴地說:“小人不能說,但那位也是關心公子,并無惡意。”
蕭夜辰捻了捻指尖,心臟有些發麻。
這次要遠行,他只跟蕭父提了一嘴,蕭父若要關心他,根本不需要如此遮遮掩掩,而他在蕭家的存在感很低,其他人也不會做這樣的事。
那就只剩下大小姐了。
大小姐在關心他。
這個猜測讓蕭夜辰整個心都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前些日子被大小姐拒絕的失落黯然在這一刻統統化作烏有。
喉結微滾,蕭夜辰壓下激動,盡可能鎮定地開口:“她還讓你說什么了?”
見蕭夜辰沒有生氣,二牛松了口氣,飛快道:“也沒什么,就是讓公子注意安全,無論遇到何種情況都以自己為重,莫要輕視自己的性命。”
二牛說了好幾句,落在蕭夜辰耳中只有一句:大小姐希望他能好好活著。
蕭夜辰的唇角控制不住上揚,他想讓二牛轉告幾句話,但想到蕭清禾繞了這么大一圈就是不想讓人誤會他們的關系,又忍了下去,只對二牛說:“我會平安回來的,今日之事,給我爛在肚子里,就算做夢說夢話也不許說出去,知道嗎?”
二牛連忙點頭:“小人明白,公子放心,小人一定守口如瓶,保證誰也不說!”
第二日,天還未亮,蕭夜辰就背著包袱悄無聲息地離開蕭家。
衛凌澤則在天亮后和李繼賢在城外與押運糧草的隊伍匯合。
李繼賢第一次出遠門,很是興奮。
出發不久,他就忍不住湊到衛凌澤耳邊八卦:“衛兄,你真是無憂閣的閣主啊,那之前沈清淵的擢升宴,無憂閣的人怎么當眾退了你的錢讓你下不來臺?”
之前衛凌澤風光無限,李繼賢想求娶衛家的小姐,對衛凌澤多有討好,如今衛凌澤被停了職,還鬧出很多笑話,李繼賢如今對衛凌澤沒了討好,只想看笑話。
衛凌澤冷著臉,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而后冷聲呵斥:“滾。”
“衛兄……”
李繼賢腆著臉,還想追問,被衛凌澤手里的劍逼退。
衛凌澤輕夾馬腹將眾人甩在后面,李繼賢不屑地撇了撇嘴,心中腹誹:都被停職了,跟蕭家也斷了親,還裝什么裝?
一路上衛凌澤都沒再理會李繼賢,半個多月后,一行人抵達翁州。
一路顛簸勞累,李繼賢早就沒了出發時的興奮,好不容易抵達翁州,接風宴后,李繼賢就去了翁州最大的風月場所。
剛進去,他看到的不是美女,而是一群吞云吐霧的男女。
空氣中有股濃郁的異香,聞起來并不艷俗,反倒讓人渾身的毛孔都舒展開來。
“喲,公子,瞧你氣宇不凡、一身貴氣,應該是別的地方來的貴人吧?”
這話聽著十分悅耳,李繼賢拿出銀錠,大氣道:“把你們這里最漂亮的姑娘叫來。”
老鴇收下銀錠,笑得開懷:“公子別急,咱們這里有比姑娘更好玩兒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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