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無暇理會這兩個怪物‘打情罵俏’一樣的爭吵,抓緊時間運轉先天功,恢復體力。
“一派胡,廢話少說了,今夜,就做一個最后的了斷吧。”
盲眼道人被老乞丐這種胡攪蠻纏氣的牙疼,快要瘋了。
不管是誰,要是一直都被一個混蛋陰魂不散地纏著,還一次次地破壞掉你全力以赴孜孜追求的事業(yè),而你還偏偏拿他沒有什么太好的辦法,都會被氣瘋的。
哪怕這個人,曾經是你的好友。
盲眼道人此時的心態(tài),就是這樣。
“哎,別別別啊,整天就打打殺殺,這一次,我不想和你動手啊,咱們都是老相識了,有話好好說,和你商量個事兒。”老乞丐擺擺手,笑嘻嘻地道:“只要你答應了我這件事情,以后我就不再壞你的事情了。”
盲眼道人胸膛劇烈地起伏,半晌,才勉強控制住怒火,道:“你說。”
老乞丐指了指湖泊中央被困在光網囚牢中的明月,道:“我想要收那有丫頭為弟子,你把她交給我,如何?”
“不可能。”盲眼道人斷然拒絕:“身負沖天妖氣,我必是它,斬了它的妖骨妖身,挫骨揚灰,令他灰飛煙滅。”
“都說了她不是妖,只不過是身蘊妖氣而已。”老乞丐道:“放心,我有辦法,劃掉她身上的妖氣,讓她成為正常人。”
盲眼道人搖頭:“那也不行,具有妖氣,就是妖,如何能夠成為正常人?無稽之談。”
“真不行?“
“絕無可能。”
“商量一下嘛。”
“免開尊口。”
“你……他媽的,你這個老頑固,茅坑里的臭石頭,你那眼睛,瞎的活該。”老乞丐軟磨硬纏不起作用,頓時也怒了,罵人專揭短,呸道:“你看出來他的本相了嗎?以你的能力,都不能勘破,說明了什么?有的時候,多想一想,不要老是一根筋,當年的教訓還不夠嗎?整天殺殺殺殺殺,你根本就是被仇恨沖昏了頭。”
“閉嘴。”
盲眼道人怒吼,頭發(fā)都豎了起來,聲色俱厲。
讓他憤怒的,不是老乞丐揭短式的嘴賤罵人。
而是最后面那一句話。
“你知道什么?”他暴跳如雷:“你這個沒心沒肺游戲風塵的混賬……”
話音未落。
咻!
一縷勁風飆射過來。
盲眼道人的左腿上爆起一蓬血霧。
瞬間,他的整個左腿就消失了。
“噗……”他愣了愣,張口噴出一道血箭,身形仰天倒下。
老乞丐也是呆了呆,旋即身化閃電,瞬間來到了盲眼道人的身邊,一把扶助他,同時扭頭朝著湖泊中央看去。
李牧笑嘻嘻地招了招手。
“是你?”老乞丐一臉的震驚。
他一副生龍活虎的樣子,道:“沒錯,是我出手的。”
先天功的恢復效果,顯然是遠超盲眼道人和老乞丐的想象,他們都沒有料到,之前被累的近乎于脫力的李牧,竟然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就恢復了。
趁著盲眼道人激動發(fā)飆注意力分散的時候,他從明月的身上,摸出來一個棗核,發(fā)力打了出來,透過那光網囚牢,射中了盲眼道人左腿。
李牧的力量,何其恐怖?
一個小小的棗核,被他打出來,和地球上的高斯狙擊步槍沒啥區(qū)別。
盲眼道人畢竟是一個術士,一身修為在法力,而不是武道,身軀也只是比普通人強悍了一些,但也強的有限,所以左腿應聲而斷。
“你小子……怎么這么狠啊。”
老乞丐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他本來覺得今晚要遭殃的估計是李牧,沒想到……
“過獎過獎,其實我瞄準的是他的頭,可惜打偏了。”
李牧很遺憾地表示。
他說的是實話。
盲眼道人攻入縣衙,還在衙門里殺了四個人,又差點兒將他和明月切割成為不規(guī)則幾何形狀的肉塊,這已經是生死之仇了,所以李牧也不會有什么婦人之仁,能夠一擊必殺,絕對不會留守。
可惜打棗核畢竟不是射箭,還是偏了一點點。
看著李牧那賤兮兮的表情,老乞丐心中就打了一個寒戰(zhàn)。
這小子真特.碼的陰。
得防著點。
而李牧則是無比驚喜地看到,隨著盲眼道人的重傷,那光網囚牢果然是逐漸暗淡下來,借著慢慢地消散在了虛空之中,很顯然,盲眼道人的法力已經無法維持這法陣了。
“這老瞎子,手段殘忍,在縣衙中,殺了四名兵衛(wèi),觸犯了帝國刑律,不可饒恕,本縣要帶他回去,明正法典。”李牧強勢地道。
“殺了四名兵衛(wèi)?”老乞丐搖頭,道:“不可能,他雖然嗜殺,但卻從來是只殺妖,不殺人,已經有十幾年未曾殺過任何一個人了,怎么可能殺你的兵衛(wèi)。”
李牧惱了。
“本縣親眼所見,還能有假?聽你們剛才的對話,必定認識,老東西,你不會是要包庇這個瞎子吧,要是那樣……哎?哎哎哎?怎么回事?地震了嗎?”
話說到一半,李牧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腳下的黑色礁石,竟然開始動了起來。
整個九龍瀑布水潭,也洶涌泛浪,似是一鍋燒開了的水一樣。
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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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安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