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李雄回頭看向李牧,本能地感覺到一陣不妙。
李牧笑了笑,道:“字面上的意思啊。”
說完,他就出手了。
啪啪啪!
某種少兒不宜的聲音響起,長安府大公子李雄的小伙伴們,就像是斷了線的木偶一樣,一個個被抽飛了出去,嬌貴的身體,在半空中劃出一條長長的拋物線,一直到他們一個個全部都摔在院墻外的泥濘中,才發(fā)出慘叫和驚呼。
原地就只剩下了李雄一個人。
看著李牧笑吟吟的神色,李雄的冷汗當(dāng)時就流淌了下來。
“你……你瘋了不成?”他怒視李牧,色厲內(nèi)荏地道:“你這樣做,是在自絕后路,你知不知道,他們都是什么人?他們之中,隨便一個人的家族,就擁有讓你萬劫不復(fù)的力量,你……”
李牧擺擺手,直接打斷了他的話,道:“你知道嗎?我最討厭什么。”
“什么?”李牧下意識地問。
“我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在我面前裝逼,尤其是像你這樣蹩腳的裝逼,你算是什么東西,敢和我娘那樣說話?嗯?回去多學(xué)學(xué),學(xué)好了再來裝。”李牧咧嘴一笑,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齒:“作為對你裝逼失敗的懲罰,所以,你得挨兩下……”
啪啪!
兩道耳光聲。
李雄的身影立刻就被抽的騰空而起,朝著院墻外飛去。
“走好不送。”李牧揮手。
卻在這時,意外的變化出現(xiàn)。
一道人影,猶如閃電一般,從遠(yuǎn)處激射而來,瞬息即至,半空中,將李雄的身影一抄,然后落在了院子里,整個過程猶如兔起鶻落般快速到了極點,這人的身法,也高明到了極點。
同時,院墻之外,小巷子里傳來了一陣雄渾的腳步聲。
密密麻麻的黑衣甲士,全副披掛,刀槍如林,劍戟如草,將整個院落,從四面八方圍住了,煙塵飛舞之中,原本就搖搖欲墜的低矮小土院墻,全部被推到,弓箭手和強弩手的身形,跳過土塊,沖進(jìn)院子里,單膝跪地,都端起弓箭,弓弦崩開,一道道箭簇,對住了院子里的李牧等人。
氣氛,驟然變得緊張了起來。
縮在黑暗之中的鄭存劍,偷偷地看了一眼李牧,想要詢問,是否需要自己的幫忙。
但李牧面色如常,并未有任何要他幫忙的意思。
鄭存劍也就不再有其他表示了。
他已經(jīng)認(rèn)出來,這是城西分守衙門中的精銳黑甲軍到了,而那個在半空中之中救下了李雄的身影,正是長安城城西分手衙門的將軍周一凌,時年三十六歲,出身于六品宗門無影宗的核心弟子,輕功身法和暗器術(shù)無雙,是長安城西城區(qū)可以排名進(jìn)入前十的高手,宗師境的超一流強者。
看到過李牧暴打轟殺情殺道長老衛(wèi)充的過程,鄭存劍并不認(rèn)為周一凌會是李牧的對手。
但,周一凌畢竟是正六品武官,麾下掌控者一千精銳黑甲軍,權(quán)勢權(quán)柄極大,要比李牧這個正七品縣令地位高多了,單憑個人武力,是無法解決的吧。
鄭存劍靜觀其變。
這時,之前被扇出去的錦衣年輕人們,已經(jīng)重新回來了,一個個捂著臉,目光兇狠,盯著李牧的眼神,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了。
“周大人,不能放過他。”
“射箭,射死他。”
“小雜碎,跑到長安城中來撒呀,你記住了,老子滅世劍周宇,長安城大豐商會會長之子,今天必殺你。”
“還有我,冷如冰寒如雪,無雙劍客張吹雪,天劍武館少館主。”
錦衣年輕人們,一個個都上來自報家門,儼然已經(jīng)認(rèn)為他們完全將李牧的命運,捏在了自己的手中。
“你真的是……太讓我失望了。”李雄臉上兩個清晰的巴掌印,看著李牧,眼神陰毒,但卻偏偏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道:“我一次次地給你機會,可你不知道珍惜,你這二個樣子,父親必定會很失望,我想,你需要去牢房中,好好冷靜反思一下。”
“大公子。”周一凌點頭致意,道:“下官來晚了,請贖罪。”李雄雖然沒有官秩,但畢竟是知府李剛最為疼愛的兒子,被李剛看作是接班人,他也不敢怠慢。
李雄搖搖頭,道:“與周將軍無關(guān),我也沒有想到,這個孽障,竟然冥頑如斯,也不知道從哪里學(xué)到了一些妖術(shù),在這里逞兇……唉,其實我也有錯,當(dāng)年沒有能夠?qū)⑺粝聛砗煤媒逃Γ軐④姡袢者€是要麻煩你了,將他拿下吧,先關(guān)到西城大牢中,讓他冷靜一下。”
“大公子宅心仁厚,下官佩服。”周一凌點頭道。
其他幾個年輕人,聽到李雄這么說,也都不再叫囂了。
李雄又道:“周將軍,這個孽障手段詭譎,你也要小心,不用太留手,只需留下他性命即可,傷了他也無所謂,就當(dāng)是給他一個教訓(xù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