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英俊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笑意。
在西秦帝國皇室之中,他絕對是一位文武雙全的皇子,因此也能夠得到諸多大臣的支持,成為儲君的熱門候選者,但,他也必須承認,這一首詩,可以算是他的巔峰之作,超水平發(fā)揮。
而只有他自己知道,這首詩,根本不是什么觀陸紅袖獨舞所得,其實是觀花想容月下獨舞所得,在花想容一舞傾城的那一瞬間,他整個人恍恍惚惚迷迷離離,當真是靈感迸發(fā)。
不過,他卻將這首詩,送給了陸紅袖。
他要讓花想容明白,不管是勢力,實力,還是文采,他都要超過李牧。
之所以花想容現(xiàn)在迷戀李牧,也僅僅只是因為,李牧近水樓臺先得月,比他早一步見到花想容而已,如果是他先李牧一步見到花想容的話,那現(xiàn)在花想容崇拜且傾心的人,絕對會是他。
今晚,花想容這個花魁之位,二皇子肯定是要打掉的。
這不僅僅是對花想容拒絕前來抱月樓見面的懲罰,更是要讓花想容意識到,李牧并非是萬能的,要讓花想容產(chǎn)生一種頹廢之感,產(chǎn)生對李牧的不信任之感,逐漸瓦解她對于李牧的感情。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
他要納花想容,只能采取低調(diào)的措施,金屋暗藏嬌,所以不能太招搖。
花想容如果成為了花魁,以她今夜的仙人一般的表現(xiàn),絕對可以產(chǎn)生一種轟動性效應(yīng),到時候艷名傳到秦城也是很可能的事情,會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將這個一個女子納入自己身邊,想要低調(diào)是不可能的。
所以,為了他的利益,哪怕花想容要成為他的女人,也要學會做出犧牲。
“李牧的詩,還未送出來吧?”二皇子站在窗戶前,俯瞰下面的蕓蕓眾生,猶如高高在上的神明在俯瞰爬來爬去的蟲蟻一樣,今夜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而那位號稱是詩武雙絕的李牧,在他的眼中,也只不過是一只大一點強壯一點的蟲蟻而已。
“還沒有送來。”劉成龍信心很足地笑道:“殿下這一首百年詩一出,今夜大局已定,李牧只怕是已經(jīng)技窮了,就算是他氣運逆天,也寫出一首百年詩,但殿下珠玉在前,他也只能自認倒霉了。”
“你說,他有沒有可能,做出一首千年詩?”二皇子略帶調(diào)侃地道。
劉成龍語氣決絕地道:“絕無可能,千年詩太過罕見,便是當今我大秦帝國的文宗斌公子,也不過是做出了兩首千年詩而已,李牧縱然天才,但畢竟還太年輕,絕無可能做出一首千年詩。”
二皇子點點頭。
他也是這么想的。
劉成龍笑道:“相信此時,李牧一定在想,上天既然生了他,為何還要生二皇子殿下您……哈哈,他的神話,到今夜,就要結(jié)束了。”
二皇子點點頭:“還有他的命,今夜,也要結(jié)束了。”
不為我所用,那就死吧。
搶走你的女人,要了你的命,這,就是拒絕我的代價。
……
……
之后又有名妓的詩文,陸陸續(xù)續(xù)地被懸掛唱念出來。
然而,有了之前這一首觀陸紅袖月下獨舞詩珠玉在前,其他名妓的詩文,終究是再也無法掀起什么波瀾,之后的十幾首詩,再抑揚頓挫地讀來,也味同嚼蠟一樣。
貴賓席上,陸雪滿面紅光。
而主舞臺上,陸紅袖更是難以抑制自己臉上的喜色。
到了最后,就只剩下花想容一個人的第三關(guān)詩文,還未張貼懸掛出來了。
而這個時候,幾乎所有人的人,其實也就是在等這最后一首詩了。
花想容的傾城一舞,震撼了太多人,所以對于第二輪名士評分的結(jié)果,很多人其實都是不滿的,而且,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李牧與花想容之間才子佳人的故事,知道李牧詩武雙絕的名號,也可以猜得出來,這一次,李牧一定會為花想容出手。
只是,這一次,李牧能夠力挽狂瀾嗎?
夠嗆。
千年詩啊。
不是那么容易寫出來的。
縱然是李牧,寫出來的幾率,也很小很小。
“呵呵,還真以為自己是花魁了,磨磨蹭蹭的,只怕是寫不出來什么好東西,羞于見人了。”陸雪陰陽怪氣地道,今晚她算是和花想容結(jié)仇了,而且,現(xiàn)在有了劉主事的支持,他根本不怕花想容和文勝質(zhì),因此直接開嘲諷。
倚翠閣的陸媽媽,從來都不是什么心胸豁達的主。
“情人去催一下吧,否則,就要算是棄權(quán)了。”陸雪大聲地道。
有人在一邊附和起哄。
聞圣齋的幾位媽媽,在一邊面色就很難看,但也無法反駁。
這時,主舞臺上,終于傳來了一位班主的聲音,道:“聞圣齋花想容花大家的第三關(guān)詩詞,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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