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守到了宴席結(jié)束,賓客都散場了,才不甘不愿的走了。”
“我讓人跟著過去,半路果然碰到了路員外郎的那位相好的同僚,兩人約酒,進(jìn)了永春樓。”
傅知易閉著眼睛揉了揉眉心,“看緊了那邊,明日再讓他們把人送回去。”
大滿應(yīng)諾了一聲,退了出去。
多日未曾回寧平侯府,回到聽濤居,感覺空蕩蕩的。
傅知易索性回了前頭書房胡亂歇息了一夜。
第二日就開始讓聽濤居的人收拾屋子,畢竟大舅舅都說了,這幾日收拾嫁妝,過兩日就要將人和嫁妝一起接回來。
他得快點將庫房給騰出來,不然到時候嫁妝接回來只怕都沒地方放了。
還好聽濤居只他們夫妻兩人住,空屋子還不少。
略微收拾一下,騰出來了兩間空房間,當(dāng)作庫房,存放路蓁蓁即將到來的嫁妝。
這消息侯府的人也都知道了。
胡氏和孫氏自己的陪嫁就不少,自然是不羨慕的,頂多也是感嘆兩句,蘭家可真是講究人,既然說出這話來,那嫁妝必然不會少。
唯有趙氏,心里越發(fā)不痛快了。
昨兒個她和柳思思在席上丟了臉,回來傅知明就知道了。
傅知明不好說柳思思這個表小姨子,一腔怒火都沖著趙氏去了。
攬月院屋里的燈到了三更才熄不說,傅知明半夜還氣沖沖的從屋里出來,鉆到姨娘屋里去了。
趙氏哭了一夜,第二天起來請安差點誤了時辰。
也來不及裝扮,臉色黃黃的,眼皮也是腫的,就這么去了瑞萱堂。
昨日趙氏在蘭家的表現(xiàn),回來的路上,老太太白氏就已經(jīng)知道了。
到了晚上,胡氏也就知道了。
此刻胡氏見趙氏匆忙趕來,一臉憔悴的樣,翻了個白眼。
早就提醒她,她那個表妹不像個好人,她非跟著了魔一樣護(hù)著那個柳家表妹。
自家府里也就罷了,這出門在外,丟這么大的人,真是!
老太太白氏心里也有幾分不痛快,昨兒個趙氏那般,丟臉丟到了外人面前。
若不是易哥兒媳婦解圍,也不知道她要怎么樣收場。
那柳家姑娘,可真是個禍害!
自從她來府里,這才幾日功夫,本來處得好好的幾個孫兒媳婦,居然鬧成了這樣。
老太太白氏也覺得趙氏得冷一冷,殺殺她的性子。
這請安的時候,也就沒給什么好臉色。
趙氏昨兒被自家夫君罵,幾天被祖婆婆冷待,一顆心真是惶恐無助之極。
請完安,有心厚著臉皮跟胡氏和孫氏搭話,緩和一下。
可兩人都起身就說笑著走了,連眼角都沒給她一下。
趙氏又是失落,又是怨恨的看著兩人走遠(yuǎn)。
之前,大家再面和心不和,請安后,還是一起走的,頂多出了院子,再分道揚鑣。
后來,大家關(guān)系緩和,四個妯娌出了院子,說說笑笑的,雖然偶爾也會嘲諷對方幾句,可是大家都不當(dāng)真的。
是從什么時候起,大嫂,二嫂,還有四弟妹把自己給落下的?
趙氏神色有了幾分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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