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別的上面也許腦子糊涂,事關倫哥兒,身為一個母親的那根敏感的弦還是被挑動了。
皺了皺眉頭,想了想。
半日開口吩咐道:“這幾日讓倫哥兒身邊的人,都給我皮緊一些!別以為我不知道她們打的什么主意?”
“這幾日我沒空收拾她們,等我忙過這幾日騰出空來,看我怎么收拾她們!”
銀珠見趙氏這樣子,哪里還敢說什么,低頭應了一聲,出去了。
出來去了倫哥兒住的屋子。
去的時候,柳思思還在呢,正摟著倫哥兒說笑著。
金珠在一旁陪笑坐著說話。
見銀珠來了,柳思思和倫哥兒忙止住了笑。
倫哥兒站起身來,“銀珠姐姐好?!?
銀珠笑著也跟柳思思和倫哥兒問了好。
旁邊伺候的丫頭,忙請銀珠坐了,又端上茶來。
銀珠大大方方的接了,才坐下,金珠就好奇的問:“奶奶這是又打發你來有什么事?”
柳思思和倫哥兒也看向了銀珠。
銀珠喝了一口茶,微微笑著道:“金珠姐姐剛走,奶奶想起來還有幾句話忘記囑咐了,特意又讓我跑一趟,免得誤了事?!?
聽銀珠這么一說,大家臉上的笑容一頓,尤其是伺候倫哥兒的丫頭婆子,都站直了身體。
銀珠臉上笑瞇瞇的,聲音也并未見高幾分:“奶奶說了,這幾日她忙,精力短了些,一時有些地方顧不上也是有的。”
“只是倫哥兒是奶奶的心頭肉,她恨不得長八只眼睛放在哥兒這里。哥兒房里的什么事情,奶奶心里都清楚的很!”
“伺候哥兒是你們的本分,不要仗著表姑娘心善心慈,你們就想躲懶。本分事情不做,竟然都推到表姑娘一個小姑娘頭上去!可是皮癢了?”
“這樣不精心伺候主子的奴才留著做甚?等奶奶過兩日清閑了,定當將你們都發賣出去!”
幾句話不高不低,卻讓柳思思和伺候倫哥兒的丫頭婆子臉色都變了。
柳思思一臉不自在,站起來道:“我,我反正也沒事,能幫幫表姐帶帶哥兒,我也挺樂意的——”
后頭的丫頭婆子也跟著喊冤:“可不是!縱然是給我們一百個膽子,我們也不敢使喚表姑娘啊!銀珠姑娘,你可得替我們在三奶奶面前辯駁辯駁啊?!?
銀珠沉下臉來:“不怪奶奶生氣,你們看看你們怎么當差的?哥兒哭鬧發脾氣,居然哄不住,還得勞煩表姑娘!那要你們有何用?”
“表姑娘是來咱們府里做客的,又不是來帶哥兒的,你們這不是欺負表姑娘年紀小嗎?”
“也就是奶奶好性子,如今還只是讓我來申斥幾句,給你們緊緊皮?!?
“換做別的主子,只怕你們早就被發賣出去了!還有臉在我面前訴哭?真當我什么都不知道嗎?”
“我勸諸位,且收了那心思,老實當差。哥兒將來大了有出息了,你們難道面上無光?奶奶能不念著你們的好?”
銀珠一番話,軟硬兼施,說得幾位伺候倫哥兒的丫頭婆子,臉上發紅,都連連賭咒發誓,以后一定盡心盡力伺候哥兒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