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好意思說,好幾次,他的人手和傅知易的人手差點給撞上了。
甚至傅知易的人手還查到他前頭去了。
嗨,這讓他覺得既有些自豪,又有些丟人。
老侯爺愣了那么一瞬,頓時笑出聲來:“這孩子——”
笑了一半,神色又黯然下來:“這孩子說來是他們四兄弟里頭最聰慧,最像我的一個!若是他托生在老大膝下,我也不用這么大把年紀(jì)了,還把持著爵位不讓,讓老大對我一肚子的怨氣。“
“若是易哥兒是老大的孩子,我早就高高興興的退位讓賢,含飴弄孫了,何苦還要這般操勞?”
傅山聽得頭皮發(fā)麻,勉力勸道:“大老爺雖然如今不懂得侯爺?shù)牧伎嘤眯模纫院罂倳靼椎摹!?
老侯爺嗤笑:“都說養(yǎng)兒方知父母恩,若是老大真能懂我的良苦用心早就該懂了!如今不懂,以后大約不會懂!”
傅山?jīng)]話勸了,只能閉嘴。
老侯爺沉默了一會,嘆息道:“不過說來,老天這樣對待易哥兒,也自有它的用意。易哥兒若是身體好好的,以老三家的娘家勢力,養(yǎng)大了心思,想爭一爭,只怕侯府就亂了。”
“他傷了身子,也好——”最后兩個字輕如呢喃,很快就消失在空中。
可傅山是什么人,自然沒逃脫他的耳朵。
他耳朵動了動,垂下了眼瞼,裝作沒聽到這話。
老侯爺停頓了一會,才又道:“不過也正是如此,他對簡哥兒才最沒有威脅,能一輩子輔助簡哥兒,兄弟齊心,這侯府基業(yè)還能再延續(xù)兩代呢!”
傅山聽了這話,眼神閃爍了一下,低下頭去沒說話。
老侯爺想了想:“既然他們要查,就讓他們?nèi)ゲ椋∥业故且纯矗麄冇袥]有本事真查出點什么來!你讓人盯著就是了!”
傅山連忙領(lǐng)命:“是!”
又等待了片刻,見老侯爺沒有吩咐了,傅山才悄然退了出來。
站在院子里,后頭看了一眼,傅山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忍不住心底一陣陣發(fā)寒。
傅知易自然不知道此刻老侯爺和傅山的這番話。
他跟路蓁蓁已經(jīng)洗漱完畢,換了家常衣裳。
借著還沒有完全散去的一點微末酒意,傅知易正在癡纏路蓁蓁呢。
因著兩人頭發(fā)都還沒徹底干透,還不能上床。
都靠在榻上閑聊。
傅知易枕著路蓁蓁的大腿,雙手摟住了她的腰,頭還努力往路蓁蓁腹部拱。
熱乎乎的氣息撲在路蓁蓁的肚子上,讓她有些不自在,想要掙脫。
可傅知易那雙手牢牢的鉗制住她的腰,扭了半天也沒掙脫開。
索性擺爛的將傅知易的頭發(fā)報復(fù)性的揉成了雞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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