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培君雖然嘴上不說什么,心里明白了,兒子劉洋死活要和這個柳如煙在一起,是有道理的。
他也了解過柳如煙的家庭情況。母親改嫁不問她的事,父親是個賭狗加酒鬼,每天三喝,迷迷糊糊的賭錢從來沒贏過。
哪有心思過問閨女柳如煙。
柳如煙人雖然長得不錯,出生在這樣的原生家庭,夠倒霉的了。
自然比不上劉洋,劉洋的老媽雖然是個伏地魔,好歹還能知道疼愛他,關鍵劉洋有個還能掙錢的父親,開著一間小超市,生活用度什么的,劉洋沒有受過像柳如煙這樣的委屈。
如果柳如煙能出生在哪怕有一點溫暖的家庭里,說不定也能考上大學,想劉洋一樣接受好的教育。
但是沒有如果,柳如煙和劉洋同桌了兩年,還沒高中畢業就輟學了,混成今天這副小太妹的模樣。
劉洋偏偏就喜歡上了柳如煙,死活也要輟學回來和柳如煙在一起。
劉培君想到這些,不由得搖了搖頭。
這可能就是命運的安排吧,強求不得。
他接過劉洋寫的保證書看了一遍,這次寫得好多了,字跡也不算潦草,內容比較全面,果真是棍棒出孝子。
要是早一點這樣做,不聽老婆的話,過分溺愛兒子,上一世劉洋就不會那樣絕情,在自己生命垂危的時候,拔了他的氧氣管。
“這次寫得算合格吧。”
劉培君看過后,不冷不淡地說了一句。
“黃毛你們的呢?”
黃毛趕緊回答,“劉洋哥正幫我們寫。”
“你自己寫,怪不得你們成績不好,什么事情都讓別人做,自己永遠不會,劉洋,拿過來,讓黃毛和這個女生自己寫,不會的地方,你教他們。”
劉培君這樣一說,等于否定了柳如煙剛才的決定。
“這....我不會。”黃毛還想頑抗一下,看著柳如煙球員到:“柳姐,你說......”
“不要聽別人的,我說了算。”
黃毛撓撓臟亂的黃頭發,苦笑了一下:“今天不如不來這里了。”
雖然是小聲咕噥的,還是被柳如煙聽到了,“黃毛,我說過叫你現在不要過來,這你和李小梅自己過來撞上了,可不能怨我。”
本來柳如煙自己就憋了一肚子苦水,想撒潑耍賴她又不敢,這畢竟是劉洋的父親,打又打不過,罵又不敢,也不敢報警,憋屈的柳如煙差點自閉。
“你那點不會的,快讓劉洋幫你寫,還有小梅,你也快點,我和劉洋還有急事要去辦。”
柳如煙對付劉洋有一套,就是大棒加蜜糖,一會訓斥一會甜蜜語,紅得劉洋沒任何脾氣,誰讓自己是舔狗呢。
柳如煙對付手下的小跟班幾乎也是這一套,威逼利誘。
像黃毛和李小梅等,喝頓酒,去一次卡拉ok,基本上就能解決問題。
對待社會大哥又是高一層次的手段,像對待龍哥和金老板,柳如煙主要采取美人計策略。
社會老大發怒的時候,她就溫順得像一只小綿羊,他們對她好的時候,就想辦法套他們口袋里的錢。
可以說柳如煙對付不同的人,還是有自己一套的,這些都是她這幾年歷練社會總結出來的,能夠迷住劉洋,不讀大學也要跟他在一起,就是這一能力的體現。
可是一遇到劉培君,柳如煙就蔫吧下來,有脾氣不敢發出來。
還好,劉洋不聽他父親劉培君的話,就聽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