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國安司
蕭璟盛忍著疼痛來到國安司。
祝卿安正在審訊趙夫人。
“趙王氏,根據我們的調查,趙釗明貪污賑災款與你有關,云江水患,趙釗明奉命去賑災,你讓自己的親侄兒王建跟隨自己的丈夫一起去賑災。
趙釗明帶著人去開河修渠,讓你的侄兒負責施粥,給百姓發放賑災物品。
結果他給百姓施的粥都是水,只有很少的米,給百姓發放的米面,也都摻了東西,十萬賑災款,你們便貪污了五萬兩,還從當地官員手中撈到了很多好處,加起來足以超過賑災款。
你的侄兒都已經招了,你還有何話要說?”祝卿安將她的罪名一一說給她聽。
趙王氏嚇得聲音顫抖道:“將軍,臣婦知道錯了,臣婦再也不敢了。”
“這不是你一句知道錯了便能解決的,朝廷的賑災款你都敢瞞著自己的丈夫貪污,讓受災的百姓因此餓死,讓朝廷被百姓怨恨,這是重罪,要被滿門抄斬,處以極刑。”祝卿安語氣平靜地說出最可怕的話。
趙王氏雖然平日里有些囂張跋扈,畢竟是婦人,聽祝卿安這么一說,趕忙看向坐在一旁的太子哀求:“太子殿下救命啊!臣婦那些錢,大多都孝敬——”
“趙王氏,錯了便好好認錯,爭取寬大處理,胡亂語只會連累更多人,你應該慶幸你已嫁人,至少對娘家不會有太大影響。”蕭璟盛及時打算趙王氏的話,并威脅了一番,告訴她,若是敢說出德妃,她娘家也會被牽連。
“太子殿下,末將在審訊犯人,你沒有資格插嘴。”祝卿安冷聲呵斥,后悔自己昨日打他打輕了,明明可以揪住幕后的德妃,被他這么一覺和,看來要泡湯了。
“卿卿,孤只是擔心她這種將死之人會胡亂語,冤枉好人。”蕭璟盛笑著解釋。
“太子都沒有等她把話說完,便急著解釋,末將怎么覺得是太子在怕她說出什么?
聽聞趙王氏與德妃娘娘走得很近,莫不是這貪墨一案,與德妃有關?所以太子才會如此緊張?”祝卿安也懶得與他留情面,直不諱。
蕭璟盛不悅道:“卿卿,無憑無據的事可不能亂說,這是誣陷,誣陷后宮娘娘,也是重罪。”
祝卿安懶得與他廢話,看向趙王氏質問:“趙王氏,你剛才說那些錢大多都孝敬誰了?”
趙王氏偷偷看了眼太子。
蕭璟盛給了她一個狠毒的眼神。
趙王氏嚇得低下頭道:“罪婦那些錢,大多都拿去買首飾了,都孝敬給了金玉閣。”
“趙王氏,貪墨這么大的事,想必沒有人慫恿你,僅憑你一個婦人,也沒這么大膽子,若是你說出幕后主使之人,本將可對你從輕發落。本將希望你抓住這次機會。”祝卿安誘惑道。
蕭璟盛道:“沒錯,說出來,就算你免不了死罪,可饒趙家其他人不死。”說完這話,太子將手中的杯子反過來扣在桌子上。
趙王氏立刻明白了太子的意思,太子是在用反話告訴她,不管說不說她都是死罪,可若是她不說,還能保趙家其他人不死。
她死不足惜,不能讓兒子因此喪命。
“回祝將軍,沒有人指使罪婦,都是罪婦一人所為。”趙王氏抗下了所有罪。
祝卿安揮揮手,讓人將她帶下去。
“卿卿,案子已經結了,咱們去慶祝慶祝,孤請你用午膳。”蕭璟盛心情不錯道。
祝卿安冷聲道:“血肉饅頭末將可吃不下。太子殿下吃的時候,小心點,免得噎死。”丟下這句話后離開。
他們拿著救助百姓的賑災款享樂,讓那些因受災沒能及時領到救災物資的百姓餓死,和吃他們的血肉有何區別。
蕭璟盛氣地握拳砸了下桌子,但腦子里卻不自覺的幻想出帶血的饅頭和飯菜,心中一陣惡心,瞬間沒了食欲:“該死的祝卿安。”
秋日百花宴
祝卿安和蕭璟御坐著馬車往皇宮駛來。
蕭璟御好奇地問:“王妃,你今日在百花宴上準備的是什么菜?提前給本王透露一下,免得本王選不到王妃做的菜,到時丟人。本王也不想把自己準備的禮物,送給別的女人。”
這禮物可是他精心準備的,只想送給她。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