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太危險了。”蕭澈斬釘截鐵地拒絕了。
“九叔叔希望寧兒多歷練,可有危險的地方,九叔叔都不允許我去,我如何歷練?”墨寧小聲的反駁。
“瘟疫和別的東西不一樣,現(xiàn)在還未查明情況,你此時過去,萬一被傳染了,有性命之憂。”蕭澈不同意。
他是希望她能有自保能力,遠離皇宮更安全,但不是真的需要她以身犯險去做危險的事,接觸危險的人。
他只需她看清身邊的人是好是壞,遇到危險時,他不能及時出現(xiàn),她可保護自己,并不希望她太累,太辛苦,真的像祝卿安那樣,上陣殺敵。
“我不怕。”墨寧勇敢道。
“不行,那邊情況不明,現(xiàn)在不能去,等查出是何原因引起的瘟疫,本王再帶你過去,回宮。”蕭澈霸道地阻止了她。
車夫得到命令后,朝皇宮方向駛?cè)ァ?
墨寧很生氣,低下頭,不理他。
蕭澈見狀,溫和了語氣道:“寧兒,現(xiàn)在不是任性的時候,本王知道你擔心祝將軍,可若是你有危險,祝將軍也會擔心,最后不是幫她,反而是添亂。”
“在九叔叔心中,寧兒是不是一無是處?所以九叔叔才會覺得寧兒過去幫不上忙,只會添亂?”墨寧傷心地詢問。
“當然不是,你有你的優(yōu)點和你擅長的東西,九叔叔不讓你去,是因為你不懂醫(yī)術(shù),現(xiàn)在那邊的情況不明,去了不見得能幫上忙。”蕭澈溫聲安慰。
墨寧知道他決定的事,別人很難改變,沒再多,選擇沉默。
蕭澈知道她心里不高興,但有關(guān)她的健康,他不會妥協(xié),于是也選擇了沉默。
二人一路沉默著回到皇宮。
墨寧下了馬車,朝蕭澈盈了盈身,轉(zhuǎn)身離開。
蕭澈不忍看她悶悶不樂,邁步跟了過去,語氣平靜道:“九叔叔許久未陪寧兒用膳了,今晚便留下陪寧兒用晚膳。”
墨寧停下腳步看向他,她現(xiàn)在害怕與他單獨相處,不敢再與他鬧別扭,乖巧道:“九叔叔,寧兒知道您是為了寧兒好,寧兒不生您的氣,天色已晚,您還是早點回去吧!”
自從兩年前那晚的事之后,她與他變得很生疏,她越是這般,他心中越氣憤。
明明就是德妃在利用她,她卻看不出德妃真正的嘴臉,繼續(xù)信任德妃,疏遠他,讓他氣惱,不悅道:“寧兒是在趕九叔叔走?”
墨寧搖搖頭:“不是,寧兒是怕九叔叔太晚回去,府中人會擔心。”
“府中有何人會擔心?”蕭澈不悅地質(zhì)問。生在帝王家,雖然家人多,但真正關(guān)心你的人寥寥無幾。
墨寧不知如何回答他的話。
“寧兒現(xiàn)在連和九叔叔一起吃頓飯都不愿了?”蕭澈詢問。
墨寧搖搖頭:“寧兒沒有。只是這天陰沉沉的,大雨將至,寧兒擔心九叔叔待會不好回去。”
“無妨。走吧!”蕭澈打定主意今晚陪她用膳,改善二人的關(guān)系。
墨寧無奈,只能和蕭澈一起用晚膳。
以前二人一起用膳的時候,墨寧總是有說不完的話,蕭澈會一邊給她夾菜,一邊耐心地聽她說話,嘴角勾著寵溺的笑。
如今二人一起用膳,安靜得只能聽到咀嚼的聲音,和偶爾筷子碰到碗發(fā)出的聲音。
如此安靜,讓二人很不自在。
蕭澈主動尋找話題:“寧兒在軍營可還習慣?”
墨寧點點頭:“習慣。”
“可有遇到煩心事?或解決不了的事?”蕭澈詢問。
墨寧搖搖頭:“沒有,有北宣哥哥幫忙,一切順利。”
蕭澈聽到她提武北宣,心里堵得慌:“寧兒與——”
“九叔叔,母妃說食不寢不語,吃飯的時候說話不好。”墨寧打斷了他的話。
見她如此聽德妃的話,蕭澈的心里更賭,這頓飯吃得他一肚子氣,索性不再說話。
外面突然下起了傾盆大雨,打擾了一室寧靜。
德明宮
呂德海臉帶笑意,腳步匆匆的來到德妃面前稟報:“德妃娘娘,今晚是寧安王送國寧公主回來的,寧安王現(xiàn)在正在國寧公主的寢宮用膳。”
本是慵懶地斜倚在榻上的德妃,聽到這話,立刻坐了起來,眼睛放光道:“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呂德海高興道。
“太好了,本宮正愁找不到機會讓他和墨寧犯下不該犯的錯。”德妃動動手指。
呂德勝立刻湊上前,德妃對他低語了一番,笑道:“去吧!今晚務(wù)必辦成,本宮要讓蕭澈無心再去顧蕭璟御的事。”
“是。”呂德勝奸笑著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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