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現在祝卿安自身難保,沒人能護著你。”
“奴婢沒錯。”凝霜卻不卑不亢。
蕭長寧冷冷地笑了:“還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奴,和祝卿安一樣的賤骨頭,我動不了她,動你輕而易舉,若你今日不跪下來磕頭求饒,本宮便把你送去醉香樓,讓那里的男人好好教教你。
反正你母親就是被男人折磨死的,本宮也讓你嘗嘗那滋味。”
凝霜握緊拳頭,忍著怒氣,邁步離開。
蕭長寧見凝霜如此無視自己,氣憤地一把抓過凝霜的肩,力氣很大,竟把凝霜的衣領扯開,露出了左肩。
而左肩后方的一塊紅色胎記,讓蕭長寧身旁的隨行嬤嬤看到,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凝霜見自己的衣服被扯開,趕緊拉上。
蕭長寧走上前繼續嘲諷:“還真是骨子里犯賤,衣服穿得如此松垮,一扯便開,難道是想當街販賣自己?”
“長寧公主,草民雖然家里窮,但不賣身,還請公主莫要為難草民。”凝霜提高聲音委屈道。
路過的百姓聽到這話,紛紛好奇地駐足觀看。
“這就是長寧公主嗎?聽說這位公主刁蠻任性,常常欺負人,現在居然當街逼良民賣身,太不知羞恥了。”
“是啊!小皇孫死了,她身為姑姑,不去奔喪,還有閑心在這里調戲良民,太不知羞恥了。”
“公主了不起啊!當街欺負人,真當我們普通百姓好欺負呢!”
“就是,身為公主不能做好表率,有什么資格讓百姓尊重。”
百姓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蕭長寧憤怒地吼道:“你們這些刁民,竟敢對本宮不敬,信不信本宮將你們全部抓起來砍頭?”
“公主當街欺負無辜百姓還有理了?皇上就是這般縱著自己的女兒欺負百姓嗎?”
“公主不知羞恥,當街調戲良民,還要殺人滅口嗎?”
“你們知道其中的原因嗎?她根本就不是良民。”
“我們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我們親眼看到公主欺負他,逼迫他賣身。”
就算蕭長寧現在解釋,也沒人會信,因為蕭長寧平日里的名聲不好,而且百姓自然都是向著與自己同樣身份的弱者,也不會相信蕭長寧的解釋。
隨從擔心公主的行為激起民憤而受傷,上前勸說:“公主,先走吧!”
蕭長寧見眼下局勢對自己不利,瞪向凝霜冷聲威脅:“你給本宮等著,本宮不會放過你的。”
“趕緊走。”百姓憤怒地吼道。
蕭長寧顏面盡失,憤怒得瞪了眼不怕死的凝霜,鉆進了馬車,灰溜溜地離開了。
凝霜趁著大家指著蕭長寧的馬車議論時,悄悄離開了。
她要盡快回去把小皇孫中斷魂散的事告訴傅姑娘,希望傅姑娘能知道是何人制作的此毒藥,盡快救出將軍。
天牢
蕭璟盛來到天牢。
祝卿安坐在桌前,看向進來的人,沉穩冷靜,沒有任何反應。
蕭璟盛滿眼憤怒地來到她面前,紅著眼怒視她質問:“祝卿安,你為何這般狠毒,連個一歲多的孩子都不放過,你恨本王,盡管沖著本王來,為何要傷害諭兒?”
祝卿安抬眸看向他,冷聲道:“僅憑一顆糖,便想定我的罪,若我真想害小皇孫,又怎會在自己給的糖里下藥?是生怕別人不知道是我所為嗎?”
“你偷偷把糖給諭兒,沒想到會被宮人看到,更沒想到諭兒孝順,舍不得把整顆糖都吃了,而是給他的母親留了一半,因此留下了你的罪證。”蕭璟盛憤怒地指控。
“按照盛王的意思,小皇孫把咬了一半的糖給了云挽柔,云挽柔看到兒子給她糖,她沒吃,而是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兒子毒發身亡?
按照正常人的心理,要么感動的把兒子給的糖吃了,要么自己舍不得吃,讓兒子都吃了,小小一顆糖,兩個人都未吃完,還留下了一半的證據,盛王覺得合理嗎?
盛王府窮到連給小皇孫買顆糖的錢都沒了?一顆糖小皇孫還舍不得吃?”祝卿安冷靜地分析。
蕭璟盛自然不信祝卿安的話,憤怒地呵斥:“祝卿安,你少在這里巧舌如簧,諭兒孝順,有什么好東西都會給自己的母親留著,這有錯嗎?與是否有錢有何關系?”
祝卿安忍不住想到前世的蕭諭,他的確是個孝順的孩子,每次有好吃的,都會留著讓她先吃,想到他此生小小年紀便喪命了,也很心疼。
“小皇孫的確是個孝順的好孩子,就因為他孝順,他絕不會把吃掉一半的糖給自己的母親,他會把整顆糖都給母親。
身為母親,自然舍不得吃孩子喜歡的東西,會把整顆糖都給兒子吃,所以這一半的糖,怎么看都可疑。”祝卿安繼續分析。
蕭璟盛認定是祝卿安,所以堅持道:“盛兒想和母親一人吃一半,有何不可?”
“既然是一人一半,為何沒有和兒子一同吃下,難道她知道糖有毒,等兒子毒發?”祝卿安厲聲質問。
蕭璟盛憤怒道:“祝卿安,你好狠毒的心思,害死諭兒還不夠,還想害死柔兒。本王知道你恨本王,可你不該毒害無辜的稚子。”
抬手便朝祝卿安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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