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皇上,您現在情緒激動,不宜審訊。不如這件事,等明日早朝再審,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審訊他們,也省得群臣和百姓議論,說皇上容不下有能力的皇子。”德妃提議,她現在必須給皇上用藥,平復他體內的毒。
若他現在死了,沒有儲君,宸王是唯一的嫡子,那么他贏得勝算要比盛兒多,她謀劃多年,不能替別人做了嫁衣。
皇上點點頭,下令道:“先將他們二人押入天牢,任何不認得探視,違令者斬。”
“是。”侍衛立刻進來將二人押了下去。
“皇上,臣妾扶您去休息。”德妃扶著皇上離開御書房。
千盛宮,皇上的寢宮
德妃給皇上喂下“安神藥”后,皇上很快便睡著了。
蕭璟盛見母妃走出來,上前詢問:“母妃,父皇如何了?”
德妃平靜道:“御醫說你父皇怒火攻心,喝了安神藥,睡一覺就好了。”
蕭璟盛有些疑惑:“父皇在位這么多年,經歷了這么多事,怎會受不了這點打擊呢!”
德妃看向兒子,壓低聲音道:“你現在應該關心的不是皇上的身體,而是你何時能拿回儲君之位,你父皇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若是有一天突然——
只有你是儲君的身份,才能名正順的坐上那個位子。”
蕭璟盛聽到這話,立刻明白了一切:“母妃,你對父皇——”
“好了,你現在應該先找歸順我們的大臣商議明日如何除掉祝卿安和蕭璟御,他們不死,你休想順利坐上儲君之位。
等你父皇醒了,母妃會提議讓你接管瘟疫的事,醫治瘟疫的藥方和藥都準備好了,你接手后快速治好瘟疫,贏得民心,你舅舅這兩日便能回京,不管是魏家還是你都立下大功,到時皇上想不立你為儲都不行。”德妃嘴角勾起得意的笑。
蕭璟盛感激母親為自己布局的這一切,恭敬道:“是,兒臣現在便去見各位大人。”
看著兒子離開,德妃回頭看了眼皇上的寢宮,眼底劃過恨意:蕭詢,我全心全意為你付出這么多年,卻依舊抵不過一個死去的女人,既然你不肯立我為后,那我便不再圖你的后位,我要做太后,做大盛最尊貴的女人。
去軍營的馬車上,墨寧看向蕭澈詢問:“你會幫宸王和卿卿嗎?”
“寧兒,這件事你不用管了。”蕭澈安慰道。
“今日是德妃逼你來抓宸王的對不對?你應該知道德妃的目的,她想除掉卿卿和宸王,你不可以助紂為虐。”
“你終于看清了德妃的真面目?”蕭澈看向她問,心中是欣慰的。
“我被她蒙蔽這么多年,蠢不自知,事到如今,若還看不清,就不配再活著。”墨寧自嘲道。
蕭澈安慰:“你無需妄自菲薄,德妃向來會演戲,會收買人心,被她騙的人太多,你心性單純,被保護的太好,所以才會被她騙。”
“你不會幫她對不對?”墨寧再次確認。
蕭澈看向她道:“你一再的向我確認此事,是因為你心里清楚,你才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你的安危攥在她手中,為了你的安危,我什么都可能做。”
“不,你不可以傷害無辜,不可以幫她助紂為虐,我死不足惜,但你不能背上罵名。”墨寧不希望他為了自己,做傻事。
蕭澈勾唇一笑道:“小傻瓜,你真當九叔叔是吃素的,我在朝堂戰場周旋了這么多年,游刃有余,區區一個德妃,又豈能控制住我。”
“可是今日在午門外,你若不出現,宸王便把卿卿救走了。是你阻止了他,讓他們被抓回去。”墨寧說出心中所想。
蕭澈卻平靜的講述道:“寧兒,你記住了,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的。
德妃的確威脅本王阻止蕭璟御救走祝卿安,并當眾揭穿他的真面目。
但有時看似不利的事,不見得是壞事,至少今日本王與璟御這一戰,讓百姓看到了他的能力。
若他能為自己開脫這些年刻意偽裝成無能之人的罪名,以后再也沒人說他是廢物,那么憑他嫡子的身份,是最有資格坐儲君之位的。
他今日之舉,在旁人看來,是重情重義之舉,不但讓百姓刮目相看,同時也能收獲祝家軍的軍心。”
被他這么一說,墨寧了悟了:“所以今日你看似是按照德妃說的做,幫了她,其實宸王皇兄獲益更大?”
蕭澈點點頭。
墨寧剛準備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可是宸王若不能為自己的偽裝脫罪,他豈不是依舊很危險。”
“身在帝王家,若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如何爭?他的能力早晚要暴露,自然要找最好的時機,今日便是。”蕭澈冷聲道。但他心里是相信蕭璟御的。
墨寧沒再說話,很多事她并不懂,雖然有時覺得蕭澈冷血無情,但好像又沒做錯。
祝卿安和蕭璟御被分別關在了兩個牢房,而且離得很遠,無法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