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安又道:“凌風道長在本將抓捕刺客那日消失了,一直杳無音訊,本將派人調查都沒查到,沒想到呂公公一找就找到了,看來平時沒少聯系。
而且凌風道長是與細作同一日不見的,不得不讓人懷疑他與細作有什么關系。
如今盛王又讓凌風道長幫忙解決瘟疫毒,而這瘟疫毒是細作投的,這未免太巧了?”
蕭璟盛反駁道:“顧小姐知道細作的底細是巧合,為何凌風道長的事不能是巧合?”
祝卿安反駁道:“因為這兩種巧合有天壤之別,一個是于國有利,一個是于國有害。”
魏傾軍冷嘲道:“以前只聽聞祝將軍是難得的女將軍,武功高強,沒想到還這般伶牙俐齒,倒是讓本侯意外。”
“以前聽聞魏安侯英勇神武,是難得的將才,沒想到教訓起晚輩來,也是讓人大開眼界。”
“你——”魏傾軍被氣得吹胡子瞪眼。
皇上開口道:“好了,都別說了。既然此事牽扯到了凌風道長,那便把這個凌風道長請來問問。”
德妃心中不悅,看了眼呂德海,來時都與他說好了,只要他乖乖抗下所有罪,不會虧待他弟弟一家人,沒想到他竟把凌風道長扯了出來,該死。
皇上把視線落在了蕭璟盛身上,詢問:“盛王,瘟疫的事解決得如何了?”
蕭璟盛站出來稟報:“回稟父皇,瘟疫的事已經解決了,百姓服下解藥后,已經痊愈,那些發狂人的解藥,凌風道長也研制了出來,今日便可服下解藥,全部回復正常。”
皇上滿意的點點頭:“甚好。”
大臣趕緊附和:“盛王辦事效率就是快,短短兩日,便把瘟疫解決了。”
“是啊!還是盛王殿下有能力。”
蕭璟御也趁機夸贊道:“皇兄的確有能力,本王和九皇叔忙了這些日子,都未解決此事,皇兄接管才兩日,便解決了,真是兵貴神速,凌風道長真是皇兄的貴人。”
祝卿安附和道:“凌風道長的確是有本事的,難怪深得德妃娘娘的信任,若與細作沒有關系,為我大盛所用,是大盛之福。”
祝卿安知道想要扳倒德妃他們不容易,但也要趁機將她和凌風緊緊綁在一起,一旦凌風也出事,皇上定會懷疑她。
皇上聽到這話,就更想見到這個道長了,下令:“裴銘,你立刻帶人將凌風道長請來。”
皇上之所以轉而問了一下瘟疫的事,就是要確定一下瘟疫解決了沒有,既然解決了,那么審訊凌風時,便可無所顧忌了。
蕭璟盛后知后覺明白父皇的意思,有些后悔,應該說還未完全解決,如此才能確保凌風道長無事。
不過他相信以凌風道長的精明,定能逢兇化吉。
很快凌風便被帶到了大殿之上。
“貧道凌風,參見皇上。”凌風恭敬的行禮。
“道長不必多禮,今日請你過來,是想詢問你一些事。”皇上語氣平靜,讓人猜不透他此刻心中所想。
凌風繼續恭敬道:“貧道定會知無不無不盡。”
皇上滿意的點點頭,開口詢問:“凌風道長可認識此人。”指向呂德海。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凌風身上,他的回答決定德妃和呂德海是否說謊。
凌風剛要看向德妃。
皇上嚴厲的開口:“請道長看著朕回答。”
凌風冷靜道:“是。回皇上,貧道認得此人,他是德妃娘娘身邊的呂公公。”
德妃等人聽到這話松了口氣,至少暫時證明他們沒有說謊。
“凌風道長怎會認識呂公公?”皇上又問。
凌風淡定的回道:“因為他替德妃娘娘在貧道這里拿過藥,安神藥,和調理身體的藥。”
此話一出,眾人對凌風的懷疑打消了幾分。
德妃眼底劃過欣喜,凌風果然聰明,雖然今日未能來得及與他對口供,好在之前皇上說要見他,讓呂德海給他傳過消息。
“聽說凌風道長一直住在靈峰山長,而危害我大盛的細作,這些日子也藏身在靈峰山中,道長可知曉?”皇上又問。
凌風語氣堅定回道:“貧道之前并不知曉此事,但后來知道了,因為祝將軍找貧道幫忙破解細作布下的陣法。”
“那日細作逃走,凌風道長為何也離開了靈峰山,躲了起來?”皇上又問。
凌風依舊冷靜的回道:“因為那日貧道幫祝將軍破解了細作的陣法,不慎從山坡上滑下去,被細作看到了,貧道擔心他們報復,所以躲了起來。如今細作被抓,貧道才敢出來。”
祝卿安冷聲道:“道長可不是從山坡上不慎滑下去,而是朝著本將撒了一把藥粉,然后朝著細作大喊一聲,逃走的,當時國安司那么多羽衣衛都在,他們都看到了。”
凌風卻不慌不忙道:“皇上,貧道當時已經幫祝將軍找到了細作,但祝將軍依舊不肯放貧道走,貧道一心問道,不想參與到紅塵之事中來,所以想逃走,才對祝將軍撒了一把粉末,那粉末對人沒有任何傷害,逃跑時,不慎滑倒,被細作看到,并非祝將軍想的,貧道給細作通風報信。
若貧道與細作有關,大可早早向他們報信。”
眾人覺得有道理,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