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清聽了不悅道:“孩子的事盛王怎能怪云姑娘呢!你身為母親,比任何人都難過,這個時候,盛王身為丈夫,不好好安慰你,還怪你,太不應該了。”
云挽柔擦擦淚水道:“不是所有人都像申公子這般體貼。”
申清見云挽柔哭,心疼不已,趕緊起身來到她身邊,給她遞過去一塊帕子:“云姑娘,別難過了,以后遇到什么難事與申某說,申某定會竭盡全力幫您。”
云挽柔抬起楚楚可憐的小臉看向他,柔聲道:“沒想到這世上對我最好的人竟是申公子。”
申清聽了這話,心情激情澎湃,他沒想到云挽柔對他的評價會如此高,得到她的肯定后,申清大膽地拿著手中的帕子幫她擦眼淚。
云挽柔并未拒絕。
申清心情激動又沖動,一把握住了云挽柔的手:“柔兒,我以后一定會幫你。”
云挽柔羞澀地抽回自己的手道:“申公子,我,我已是他人婦,請自重。”
申清自責道:“對不起,看到云姑娘哭,我心疼,才會失了分寸,還請云姑娘見諒。”
云挽柔搖搖頭道:“我不怪申公子,以前我以為盛王是我的良人,不顧女子的名聲與他在一起,如今才發現,所謂的良人,也不過是見色起意,得到了,便不再珍惜,你們男人是不是都這樣?”
云挽柔委屈巴巴地看著申清問。
申清立刻表明自己的真心道:“在下與盛王不一樣,在下從第一眼見到姑娘,便喜歡上了姑娘,只可惜姑娘心中沒有在下,若是在下能有幸娶姑娘,定會讓姑娘做正妻,一輩子對姑娘好。”
云挽柔嘆口氣道:“奈何命運弄人,你我二人有緣無分。像申公子這么好的人,以后定能遇到更好的姑娘。”
“在申某心中,云姑娘便是這世上最好的女子,以后絕不會再遇到比姑娘更好的女子。”申清看著云挽柔深情道。
云挽柔羞澀的低下頭:“多謝申公子對挽柔的這份心意,只是挽柔今生與公子無緣,只希望能與公子做一對永不背叛的朋友,偶爾見個面,聊聊心里話。”
申清激動道:“能與云姑娘做朋友,聽云姑娘的心里話,幫云姑娘解憂,已是申某最大的幸福。”
此時店小二敲門來送菜。
申清坐回了自己的位子。
店小二放下菜之后,恭敬地退下。
申清繼續安慰道:“孩子的事,云姑娘放寬心,您一定還會再有孩子的。”
云挽柔傷心道:“我時常午夜夢回的時候,夢到我的孩子,他讓我一定要替他報仇,每次醒來,便愧疚得不行,是我這個做母親的沒用,沒有保護好他,也沒有能力幫他報仇。”
“云姑娘此話怎講?毒害小皇孫的兇手不是已經死了嗎?”申清不解。
云挽柔苦澀一笑道:“沒有,害死我孩子的人至今還逍遙法外。
煙兒是我的侍女,跟在我身邊十幾年了,與我情同姐妹,怎么可能會害死我的孩子。
真正的兇手就是祝卿安,是她買通了大理寺的人,然后又對制作毒藥的人屈打成招,想要冤枉是我為了算計她,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虎毒不食子,我身為母親,怎么可能傷害自己的孩子?
可是皇上相信她,因為她是打了勝仗的女將軍,對大盛有功,皇上不可能殺她,于是信了大理寺人的話。”
“煙兒見祝卿安要害我,為了救我,才說是自己害死了小皇孫。
我不但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孩子,連煙兒也沒有保護好,讓她死了還要背負罵名。我對不起他們。”
申清見云挽柔哭得梨花帶雨,心疼不已,氣憤道:“豈有此理,沒想到事情的真相是這樣,這世上還有王法嗎?難怪祝卿安如此張狂。”
云挽柔見申清上鉤了,擦擦眼淚道:“她向來張狂,但也分人,我沒有家世,又沒有她有本事,所以她才會肆無忌憚地欺負我,但她在申司丞和申公子面前,定不敢張狂。”
申清冷哼一聲道:“在父親面前,她也是如此張狂。”
云挽柔故作驚訝道:“當真?不知所為何事?”
申清有些猶豫。
云挽柔見狀,善解人意道:“既然申公子不便說,不必勉強。”
“沒有什么不便說,今日祝卿安來鑄造司要兵器——”申清將今日鑄造司發生的事說與云挽柔聽。
云挽柔聽后氣憤道:“沒想到祝卿安這般張狂,平時欺負我一個弱女子就算了,對申大人也敢如此放肆,真是張狂至極,毫無教養。”
“武將家的女兒,能有什么教養。”申清嫌棄道。
云挽柔眸子一轉道:“祝卿安的人生就是太順利了,才會如此目中無人,若是能讓她受受挫,說不定能收斂些性格。
身為十萬大軍的統帥,若一直這般張狂,恐對我大盛不利。”
“讓她受挫?她是將軍,現在又有宸王護著,何人能讓她受挫?”申清無奈。
“挽柔倒是有一計,不知是否可行。”云挽柔身子往前一些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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