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安不得不佩服蕭澈的反偵察能力,即便當時他不在現(xiàn)場,也察覺到了問題。
祝卿安鎮(zhèn)定自若的回道:“他不是國安司的人,是末將手下的人,末將讓他提前過去守在外面,防止細作有所察覺逃走。”
“現(xiàn)在細作暴斃,所有接觸過細作的人都有嫌疑,還請祝將軍把人帶過來詢問。”蕭澈要求道。
“他雖然接觸了細作,不可能對細作動手腳,既然仵作不好判斷細作的死因,末將認識一位醫(yī)毒雙絕的神醫(yī),可讓她來判斷死者的死因。”祝卿安提議。
蕭澈點點頭:“好,先判定細作的死因,再做定奪。”
“凝霜,去請師姐來。”祝卿安下令。
“是。”凝霜退下了。
很快傅思顏被帶來。
“師姐,麻煩你了。”祝卿安對傅思顏說。
傅思顏淡淡一笑道:“舉手之勞,不麻煩。”
蕭澈打量著傅思顏,他之所以同意讓祝卿安認識的人來驗尸,是猜到了她要找的人是誰,她就是給御兒治惡疾的神醫(yī)谷神醫(yī),祝卿安找來的人可靠嗎?正好趁此機會試探一下。
傅思顏專心查看死者的死因,很快便有了結論。
“死者并不是死于風癇,突然暴斃的原因與毒藥有關,死者的五臟六腑都有異常,是中毒所致。
他死前的一段時間,定是接觸了一些藥物,這些藥物有毒,雖然不是直接服下,不做防備,經(jīng)常接觸,也會中毒。”傅思顏如實說。
“傅姑娘的意思是細作暴斃,并非短時間內有人給他下毒,而是在被抓前,他的身體里已經(jīng)中了毒,只是沒有出現(xiàn)異常,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蕭澈根據(jù)傅思顏的話分析。
“沒錯,這個毒不是一天兩天便會導致人死亡,至少得有兩個月的時間。
而且不是直接服下毒藥,而是每天與毒藥有接觸。”傅思顏解釋詳細的解釋。
“好,有勞傅姑娘了。”蕭澈客氣道。
傅思顏微頷首后離開。
祝卿安看向蕭澈道:“寧安王,我?guī)熃阋呀?jīng)說明了死因,細作的死與國安司的人無關,寧安王若是不信,可再找人來查看。”
“不必了,本王相信傅姑娘所。雖然祝將軍與國安司的人暫時沒有了嫌疑,但傅姑娘的話也說明了另一個問題,這些細作每天接觸毒藥,他們定還有更大的陰謀,若不能及時找到他們的窩點,阻止他們的陰謀,后果可能很嚴重。”蕭澈沉聲道。
“寧安王所極是。末將定會派人盡快排查京城內外。”祝卿安也覺得細作死于中毒,這件事非同小可。
蕭璟盛忍不住得意道:“孤說的沒錯吧!細作不可能有風癇,肯定有原因。”
祝卿安眼底劃過一抹嘲諷:“太子殿下英明。”說完這句話,轉身走出停尸房。
“卿卿,你終于認可孤了?”蕭璟盛看向蕭澈,開心道:“九皇叔,孤沒有讓您失望吧?”
蕭澈一臉嫌棄道:“蠢不自知。”丟下這句話后離開。
蕭璟盛氣憤的握緊拳頭:蕭澈,你情愿扶持蕭璟御那個廢物,也不愿扶持孤,等將來孤登基稱帝,第一個要除掉的人便是你。
寧安王府
蕭澈從國安司出來后,直接回了寧安王府,今日他要帶墨寧去軍營。
墨寧的馬車在寧安王府前停下。
墨寧走下馬車,看著熟悉的府邸,以前最渴望來這里,如今卻害怕來這里。
邁步走進寧安王府,便見蕭澈站在院子里,身材偉岸挺拔,猶如一棵獨立山巔的蒼松,孑然獨立間散發(fā)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
墨寧來到他面前,柔聲喚道:“九叔叔。”
“從明日起,每天辰時三刻前必須到軍營,既然要做墨家軍主帥,要時刻做好表率,不可懶散松懈。”蕭澈語氣嚴肅,像是在訓練自己的手下。
墨寧乖巧地應道:“是。”
“走吧!今日便是你任職之日。”蕭澈邁步朝外走去。
墨寧小跑著去追蕭澈,想到去軍營,心中忐忑又期待。
二人坐上馬車,朝京城外駛去。
以前墨寧最喜歡與九叔叔獨處,平日里的他不是忙朝政便是忙軍營的事,只要他一有時間,墨寧便會纏著他有說不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