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努力的平復著心情走進來,德妃在進門前給了呂德海一個眼神。
呂德海回了一個了悟的眼神。
當所有大臣的視線都落在進來的二人身上時,那種濃濃的壓迫感撲面而來,二人心里還是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
或許德妃在后宮稱王稱霸,不可一世,但來到前朝,心里還是慫的,這一刻,不得不佩服祝卿安,每天與這些大臣一起早朝,商議要事,淡然自若,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臣妾參見皇上。”德妃盈身行禮。
呂德海卻嚇得噗通一聲跪下了:“奴才參見皇上。”他知道自己今日的命運已經是怎樣了,自然害怕。
皇上不怒而威的開口:“德妃,跪下。”
德妃趕緊跪下,看了眼兄長。
魏傾軍給了她一個莫怕的眼神。
德妃緊張的心情慢慢平復下來,然后看向皇上詢問:“皇上,不知臣妾犯了何錯?”
“不知何錯?鎮(zhèn)國公,你告訴德妃,她犯了何錯。”皇上把這個得罪人的差事給了祝景安。
身為臣子,祝景安只能奉命行事:“德妃娘娘,根據這兩日對北榮國細作的審訊得知,他們之所以能在大盛藏那么久不被發(fā)現和抓捕,皆是因為您身邊的呂公公給他們找了安身之所,此事德妃娘娘可知?”
德妃聽到這話,趕緊委屈的解釋:“皇上明察,這件事臣妾不知,呂德海是臣妾身邊的老人了,他怎會做這種事?這里面一定有人故意陷害。”
“呂德海,細作已經招供了,你還有什么好說的?”皇上怒視呂德海質問。
呂德海趴在地上,大聲哭訴:“皇上,老奴冤枉啊!老奴每天都待在娘娘身邊伺候,怎么可能出宮與細作接觸,定是那細作見自己被抓了,想要挑撥。”
“為何挑撥之人是你,而不是別人,若不是你,他們怎會知道你的名字,甚至長相?”祝景安冷聲質問。
拿出一張畫像道:“這張畫像便是根據細作的描述畫出來的,與呂公公一模一樣,他們當時便承認了,就是這張畫像上的人與他們接觸,安排的他們。”
“冤枉,冤枉啊!鎮(zhèn)國公不能只聽細作的一面之詞便給老奴定罪。”呂德海繼續(xù)喊冤,那聲嘶力竭的聲音,看得人真覺得他是被冤枉的。
祝景安繼續(xù)道:“我自然不會僅憑細作的話便認定是你,我派人詳細的調查了你這些日子出宮的記錄,有明著出去的,有暗中出去,都已詳細記錄在冊。
你還偷偷出京好幾次,被路過的百姓看到過,雖然他們不認識里,但拿出畫像上的人,他們說見過你,而你出京的日子,正好與細作躲藏進靈峰山的日子吻合。”
李順將祝景安手中的冊子呈給皇上看。
皇上看后,怒問:“你要作何解釋?”
呂德海不想就此放棄掙扎,解釋道:“回皇上,老奴是出京去過靈峰山,那是去幫娘娘向凌風道長求藥去了,娘娘有時睡不著覺,身體不適,吃了凌風道長給的藥才有用,所以娘娘派老奴過去取藥。”
德妃配合道:“沒錯,他是去幫臣妾取藥,與細作之事毫無關系,不過是巧合而已,不能因此就說他與細作有勾結。”
祝卿安反問:“取藥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為何要偷偷出京?”
德妃瞪了她一眼道:“那是因為凌風道長喜歡清靜,不想被人打擾,若是讓別人知道本宮找凌風道長求藥,紛紛過去求藥,豈不是打擾道長清修。”
祝卿安了悟地點點頭:“原來如此,可末將也與凌風道長打過交道,末將覺得他并非喜歡清靜之人,他挺善談的,也挺喜歡與人接觸的,聽說他時常下山來,只是不知道下山來做什么。”
德妃不敢隨便接話,怕中了祝卿安的圈套,因為凌風道長每次下山,差不多都是來見她。
所以只能回一句:“凌風道長是自由的,本宮怎知他下山做什么。”
“皇上,老奴是冤枉的,老奴真的沒與細作勾結。”呂德海繼續(xù)喊冤。
祝景安又道:“既然呂公公出京是為求藥,那么前幾日,你去西城是為何?去的地方正好是細作藏身的地方,你又作何解釋?”
呂德海緊張起來,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祝卿安眸子一轉道:“難道也是為了去找凌風道長?聽說凌風道長這些日子也住在西城。”
呂德海想也沒想的回道:“沒錯,老奴去西城依舊是為娘娘求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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